“孟玉珠死了?”
孟青瑶随口猜测了一句,沉香摇头,“没有,二小姐活的好好的呢,似乎是老夫人那边的事。”
老实说,孟青瑶相信孟玉珠会死,也不会相信陈氏会死。
这不,老远就听到了陈氏的哭嚎声,还有孟少亭砸东西的声音,院子里,有个犯了错的婆子,还被绑在了凳子上,一通板子下去,眼看就没活气了。
竟还是闹出了人命?
“这是哪出啊?”
孟青瑶没急着进去,不然难免被溅到血,便差人问了安堂内侍奉的另一个婆子,那婆子原是陈氏的人。
不过如今陈氏都风雨飘摇了,他哪里还硬的起来,只吓的哆哆嗦嗦的。
孟青瑶一问,立刻就都竹筒倒豆子的都说了,越说,孟青瑶就越是震惊不敢相信。
“还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这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那婆子都想哭。
原来,前些日子陈氏过的那么如鱼得水,那么开怀,并非是因为孟少亭得了城防营的差事。
而是自己身边的一个忠心婆子,无意中得了一条财路,暗中更人放高利的买卖。
搁进去十两银子,隔开一个月,就能拿到五两的高利,如此周而复始,那婆子得意的溢于言表,就被陈氏发现了。
陈氏一听,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你这吃里扒外的老奴竟是不早说。
那婆子起先也的确是想悄悄吃独食,便说这都是下三滥的行当,不敢告诉陈氏。
陈氏那管什么下三滥不下三滥,只要赚钱,那便是苍蝇见了血腥。
便也跟着那婆子一块放钱了,先是几十两几十两的,后来得了好处,就上百两的放。
加之,孟少亭和离的时候,他们得了不少银子,置办完铺子田产,还剩下许多。
银子赚的红了眼,就慢慢手脚越发大了。
而手脚越是大,陈氏就越是不敢告诉孟少亭,怕孟少亭不同意,断了他的财路,便想着等银子赚多了,她就收手,到时候孟少亭肯定夸她能干。
不想,她刚有这想法,那来钱的路子,忽然就给断了,这一断,不是断了陈氏的命吗?
现在纸包不住火了,家里的银钱眼看入不敷出了,才露了馅。
这几日本就备受打击的了孟少亭,终于忍无可忍,就爆发了,将那撺掇陈氏放高利的婆子,当即绑了。
而这还不算,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那婆子也是傻眼,好好的事怎么就坏了,哭嚎着,竟是还道出了不少真相。
原来,介绍这婆子做高利买卖的人,竟是府里一直闷不哼声的沈氏,沈氏自称为了讨生活,用作笼络这婆子的。
怕陈氏知道不喜,所以不让婆子告诉陈氏,就算说了,也不要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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