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
“你且不必说话。”
文德帝淡淡一语,就这么坐在那,像是在闭目养神,实则他是在等人,此事既然从一开始由君玄澈负责。
自然也要有他的参与,毕竟说起来,孟少亭还是他的岳丈。
文德帝得知君玄澈已经回京后,就立刻召唤了,虽然他并不知道,君玄澈出京是做了什么。
救蓝忠的?分明是飞花宫,难道他也有暗中参与?那他与飞花宫可有什么关系?
文德帝有些烦躁。
不久后,君玄澈就姗姗来迟了。
“皇弟,你神通广大,想必事情已经清楚了吧?”文德帝直接问。
君玄澈点头,看了孟少亭一眼。
到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发落他了,死罪吧,不至于,活罪吧,也不至于,于是他想了想,道:“孟副手也算辛劳了,功过相抵如何?继续回城防营如何?”
功过相抵就是什么都没做。
孟少亭曾今以为自己即将立下大功,却转眼消散如云烟,哪里能甘心,可是他不敢说不。
只能将头磕在地面上。
“臣,领旨谢恩。”
说完,就听文德帝又道:“说来此事,老二到是机敏了不少,皇弟觉的,赏他些什么?”
二皇子,明明什么他都没做,顶多是引见。
若说功过相抵,他也应该是,然而在文德帝的眼里,却觉的二皇子该赏,这是何道理……这便是上位者的道理?
孟少云深深感受着自己的卑微,却不敢说话。
但是这一刻,他好后悔,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和蓝氏和离,他如果还是蓝忠的女婿,必然不会被人如此轻视。
哪怕蓝忠从来不会给他仕途上的便利,但是却会给他最公平公正的平台。
任凭谁也秒杀不了他的功劳,哪怕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而这些东西,他过去竟是从未看见过。
闻言,君玄澈似乎也在很真正的思考这个问题,道:“二皇子已然成年,此番到是懂事不少,封个王爷吧,也算体面一二。”
“朕也是这么想的,嗯,只是封个什么王呢,辰王如何?”
言罢,文德帝已经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辰字。
君玄澈点头:“甚好。”
二人你来我去,早已将地上的孟少亭遗忘了个一干二净,这只会让孟少亭更加卑微到尘埃里。
凭什么,就凭人家是皇子吗?
他究竟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太难了……
直到文德帝与君玄澈闲聊完,似乎才想起他,一挥手,才让孟少亭出去了。
出去后,他全身早已如水洗一般,汗水湿透了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