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君逸尘偶尔会对孟青瑶,投来探究的目光。
临走的时候还问:“过几日,北国的使者就要来了,不知道七皇叔对此可有对策了?”
孟青瑶假意愕然道:“这不是陛下与太子该操心的事吗?我怎么会知道?”
看来,七皇叔对孟青瑶也不是什么都说的。
“没什么,到时候两国交汇,还是要多加小心一些。”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孟玉珠全程都是贤惠的微笑,如今她也算得偿所愿,至于内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新婚之夜,太子以祈求国运,三年寡素为理由,并未与她做真夫妻,并且还要她帮忙隐瞒。
孟玉珠得知,又是紧张又是慌乱,又是庆幸。
她竟是要做太子府三年的摆设?偏偏还不能对外说,不对外说也便罢了,孟青瑶临走还要恭贺一句。
“那就恭祝二位早生贵子了。”
孟玉珠扎心又炸肺。
五日后,北国使团果然抵达了南楚的京城,两个国家的关系,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仿佛一场微妙的较量,就这样开始了。
文德帝早在北国使团抵达之前,就曾特意朝堂上召见了君玄澈,大体意思是,自己身子不好,太子又年轻,需要他这个皇叔提点。
此番接待,就由君玄澈全权负责。
你若是不应,便是有负皇恩。
若是过去,君玄澈才懒得理会文德帝的这些场面阳谋,但他心里也清楚,文德帝确实作难。
二人平日虽各种内斗较量,但此刻一致对外,他当然也就懒得计较了,便当着满朝文武,应下了。
这下不禁引发了京中的一轮小八卦。
七皇爷居然干正事了?
是的没错,以前在南楚百姓的心目中,七皇爷那是什么,就是个作奸犯科的阎王,常年不出门的奇葩,一出门就作事的清奇存在。
后来京城不少人知道,君玄澈原来不是活阎王,竟还个俊美的翩翩佳公子,风评才勉强被颜值拉回来一些。
如今还要为南楚做贡献了!
孟青瑶听到这些传言,内心真是为君玄澈叫屈啊,他拖着孱弱的病体,看似什么都没错,实则没少为这个国家,遮风挡雨。
在世人眼里却是这般?
好在如今他遇上了她,嗯不错。
北国入京那日的场面,比起当初飞花宫与青衣楼入京的场面,不知差的多远。
毕竟北国在南楚百姓的心里,就是敌国,全国人民,三岁稚童都知道北国不安好心,不扔烂菜叶子已经是不错了。
就算真心议和,也很难做到一笑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