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肯答应?”
老夫人厉声质问。
“你二弟都死了,你都不肯留在京中?到底是为什么……”老夫人想起那骤然噩耗的小儿子,便是悲从中来,仿佛恨不得也一并跟着去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这便是安定侯府最难念的一本经。
“您知道为什么的,”徐景芝似乎不想与之争辩,抬步便走,甚至不理会身后,被气晕的老夫人。
因为他知道,这是她母亲惯会用的招数。
明明是自己的母亲,明明也知道自己的心意,明明应该没有丝毫阻碍,但当年,却硬是因为母亲的一己喜好,便要断他的人生。
蓝氏因自小没有母亲的教养,时常人前失礼,又因将门所出,心高气傲,不拘小节。
比起七窍玲珑心的楚氏,的确不得长辈的心。
这也是楚氏为何能轻易,以那样的手段上位的原因所在。
口口声声为了所谓的两家脸面,名誉,将他的婚姻大事,任意摆布,这便是他的母亲。
“我安定侯府,怎就出了这么一个倔种。”
老夫人一边晕着,一边痛苦的哀嚎。
旁人家的姻亲,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他的儿子,却为此记恨了她这么多年。
只是安定侯内里并不知道。
当年除了他们和楚氏,对他的算计,还有另外一件事,那件事,才是他躲出京城的真正原因所在。
如果之后蓝氏过的好,也便罢了,可蓝氏十几年的后宅生活,并不如意,那也是他不愿回来面对的另一个原因。
孟青瑶回到孟府的时候,有人前来禀报,说安定侯府那边,给她送来了几件礼物。
孟青瑶正好奇,安定侯府今日心丧,有什么礼物是给她的呢?
“拿过来我看看。”
就见下人拿来了一个,不大的木箱子,孟青瑶一边打开,一边问:“是何人送的?”
“安定侯。”
“安定侯?”
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名贵的物件,竟是一些小巧的木雕,一把木头雕刻的小宝剑。
一只木头雕刻的小船,小鸟……
木头发簪。
木头小娃娃?
“这不是小孩子的物件吗?”沉月取笑道。
但是看着这些东西,孟青瑶却是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安定侯徐景芝,今天应该已经确认了,他们的关系。
但是有些关系,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可他的心意,却是已经都呈给了她了。
如果孟青瑶不懂,只当是安定侯府那边,胡乱送的,若是懂,其中的意思,也便也藏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