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辉的眼里就漫上朦朦的笑意,他双手用力地抱住她,寻着她的嘴唇密密地吻了上去,身下再次凶狠地刺入,那种密实拥融的感觉,令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低叹。
他便咬着她的唇,告诉她:“谢悠然,我也很快乐。”
快乐得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向外舒展,都在和他叫嚣:“要多一点,更多一点。”
宋建辉简直不能相信,过去的六年他就这么孤孤单单地守了过来,并且还曾经打算就此过上一辈子。不过,他也很庆幸自己守了过来,这样,让他能够在合适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她,再次让他感受到了生命里的温暖还有爱和被爱的感觉。
欲望的闸门,没有打开的时候还可以相安无事,一旦打开,情潮汹涌得连圣人都难免失控,那样疯狂的欢爱,好似要将每一次律动都深深篆刻进对方的心里眼底。
事毕之后,她才被宋建辉抱上床,懒懒地躺在他的床上休息。他从后面覆住她,在她颈窝里轻轻吻了一下,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慢慢滑下,最后扣住她的手指。
指尖微凉,察觉到不对的谢悠然睁眼看去,便见自己原本光光的无名指上已多了一尾戒指,细小的一颗钻石,隐隐在她眼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宋建辉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后,低声说:“很抱歉,我应该先求婚再……不过这时候,应该还不晚吧?谢悠然,你是愿意嫁给我的吧?”
强势而带点倨傲的不容人拒绝的问询,典型的宋建辉风格,却不掩认真和坚持。
谢悠然听着却是微微一怔,她没有被求过婚。
当初和宛南平在一起时,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因为爱他,所以想要嫁给他,因为有了孩子,所以就结婚。很多仪式都没有,连婚礼都是简简单单的,婚戒——她更是把原本要买婚戒的钱给他拿去做了启动资金。只两人刚在一起时,宛南平送过一个银戒给她,她也曾欢喜得天天戴在手上。但后来,因为瘦了,戒指戴着有些大,莫名其妙,有一天就忽然不见了。
所以其实到她离婚,她都没有戴过婚戒这个东西。每每看到别的女伴手上亮闪闪的东西时,她内心深处偶尔也会有艳羡。有一次生日宛南平难得问她要什么礼物,她就说你送我一个戒指吧。结果他还取笑她:“你不是最不耐烦身上戴这些玩艺么?”最后,还是只塞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要什么自己买去。
谢悠然和宋建辉在一起后,因为彼此都是二婚,总觉得结婚的因素并不那么单纯,也许感受到了他对她的兴趣,但她从不问他为什么会看上她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种傻问题,她对他更是没有任何要求与期望,于是压根就没想过结婚还需要正式的求婚,还需要婚戒这个东西。
也许内心里,她依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的,得过且过地承受,他的好,或者他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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