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恨恨地自己跳下床穿了鞋子。
谢悠然这才松了一口长气,跟在父母后面回了家。
老太太指使她搬家,大大小小的物件要的不要的都要搬过去,谢悠然和谢岚山一个态度,那就是只要她心情好,怎么做都没话说。
于是才将收拾好的屋子,给整个乱七八糟,只怕两日也别想收拾出来。
好在宛婷和宛妤上学去了,否则只怕她们会捣腾得更乱。
还没松口气,老太太又让谢悠然去找中介将原来的老房子卖了:“你什么都不要,没点钱在手上,但凡有点什么事,以后怎么办?”
千催万催的,好像生怕迟一天就有什么变故一样。谢悠然只得扔了手里的活急急忙忙又出去,寻了一家中介还没开始谈,就又接到老太太改口的电话:“算了,卖就算了,还是租出去吧,打个招租的广告。”
谢悠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这当口,也只能是老太太怎么吩咐,她怎么办。
那边钟君却对谢岚山说:“卖了也不行,要是以后她再结婚怎么办?人家会嫌她又有老又有小的……到时我们也好带着俩孩子回那边去住去。”
谢岚山和钟君一起生活了几十年,早就知道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见她这会儿自己想过来了,忙劝她:“你也不要老骂她,她也不容易。”
钟君就又飙了:“她那里不容易了?好好的,脏水往她身上泼她就认了,孩子他不要她也全收了,你见过有她这么笨的么?带着两个孩子,她这是打算为他守活寡还是怎么的?你见过哪里有女人离了婚拖着两个拖油瓶还能有人要的?她才三十岁啊,她当她六十岁跟我们一样快要进土窝了啊?真是没见过她这么没脑子的!”说着说着又翻了旧账,“她不容易,她不容易还不是她自找的?当年要是听我的话,好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你看,就那谁,现在不给自己老婆管得死死的?什么话都听老婆的,半点夭蛾子也敢不出,就不晓得她当年怎么脑子进水了,看中他忘恩负义的宛南平!”
老太太骂着骂着就动了真火,摔碗踢盆的,谢岚山又不敢顶风头去劝她,怕一言不合,又把她气出个好歹来,只好由得她骂骂咧咧。
家里发生的事,谢悠然并不知道,她按照钟君的吩咐在中介挂了出租的牌子,又打了招租的广告回旧居那边贴了好几张。
第二日回旧居收拾,不想碰到一些父母的旧同事,拉着她打听她离婚的事:“财产有平分吧?”
“孩子是一人一个吧?”
“百利那么大,怎么的,半数股份是你的吧?”
“这样离了也好,男人不可靠,钱还是掌在自己手里才牢靠。”
……
谢悠然唯有苦笑,她这时才大概明白了一些为什么她妈妈会那么爽快地同意搬过去和她们一起住,这邻里八卦的压力,真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
正煎熬着,忽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待到人走近了才发现是真的,不由急忙脱身出来喊道:“叶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