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飞龙满脸怒火,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三姨太脸上,厉声呵斥,“贱人!”
这可不是一百年后那个家暴入刑的世界。
颜飞龙是一家之主,是夫是天,又是大帅,别说打一个耳光,就是当场枪毙了三姨太,也没人会说什么。
这就是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这就是社会现实。
可惜三姨太不明白,她只看得到成为军阀姨太太的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却忘了她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人家想打就打,想卖就卖。
他常年握木仓,手上满是茧子,力道又大,一巴掌下去,三姨太头脑发懵,嘴唇流血,只顾得上跪下求饶了。
这大概是她进入颜家后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的事,被吓住了,方寸大乱,又蠢得不知道周旋。
她不求饶还好,她一求饶,更像是承认了颜素所说,她与颜坤确实不清不楚一般。
颜飞龙怒不可遏,又抬起一脚踢到了她的心口。
颜素踢颜坤时虽然用了十成力,可现在她的十成力连上一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她又没穿鞋子,力道又要削减几分。
即便如此,颜坤左边脸上的皮几乎都烂了,那个耳朵有没有出问题还不一定呢。
颜飞龙常年带兵,训练,又大鱼大肉吃那么好,力量再不济也不会比不上颜素,更不要说他还穿着真皮制作质量最好的军靴。
这一脚下去,三姨太不会死,但内脏肯定会受重伤。
三姨太捂着心口躺在地上,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的样子,这可把颜坤吓坏了。
他的智商终于回来了一点,立即磕头求饶,“父亲恕罪,父亲明察,都是颜素胡说八道,儿子就算再混账也不敢对母亲不敬,更不会做对不起您的事,请父亲明察啊!”
颜飞龙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听了他的话就打消念头。
他看向颜素,“你怎么说。“
颜素故意犹豫了下,像是有难言之隐一样。
颜飞龙:“想说什么就说。”
颜素故作为难,说,“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这件事说出来,恐怕颜坤就要没命了。”
颜坤:“……”
颜飞龙:“……这如何说”
颜素还没开口,颜坤突然急了,“父亲,大小姐,今日是我喝醉了酒得罪了大小姐,我对她不敬她心生不快,所以才编造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和母亲……”
“你急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什么?”颜素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