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张妄的心结,所以他很快回应:“当时我以为你后悔了。”
“后悔个屁,我们又不是一夜情!而且,我也不是酒后乱性!”“那天晚上,我表现很差。”文景韵特地探出头看着他说:“是很差。”
张妄脸色一僵。
“后来还好。”文景韵说,“就是关系没讲清楚,好像我们只是炮友。”
察觉到张妄又有回避和她对视的意图,文景韵及时捏住他的脸。“为什么不把关系讲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早不是我说了算。”
“胡说,你那时候要是问我要不要交往,我肯定答应。”
“不知道。”
“不知道你问啊!”
“当时觉得配不上你,说了你为难,多尴尬。”
听到这句话,文景韵登时松开捏他的手。她发觉自己很在意配不配得上这个说法,一段小小的静默过后,她重新抬眼看他,“现在呢?”
说来奇怪,张妄在大学时期曾
笃定消失在他和文景韵之间的默
契,这会儿忽然重现了。虽然四
年没见,她刚才那一段沉默时的想法,张妄的大脑自然通了频率,他知道她很重视这件事,于是他郑重其事地回答道:“现在也是。
文景韵眼神一暗。
“但不重要。”张妄道,“我们认识的时候,那些东西都不存在。”文景韵的眼神重新恢复光亮。“上大学,觉得配不上你,因为刚摸到一点现实世界的边,总是想不能输,就算输,也不能输太多。心理咨询师说,这是时代通病,被群体意志裹挟了个人意志,凡事金钱至上,她建议我先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那你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了吗?”文景韵问。
张妄稍稍抬头,看向高窗,窗
玻璃本身是蓝色,夜色便也因此泛着蓝,显得神秘而幽静。今夜 以前,如果是 Meggie 问他这题,他大约还会说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