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越到后面,就越有点在任务目标的视线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再加上这个任务目标可能真的有了上一个世界的记忆,所以说导致他总是跟许吟在一起,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然而在一起却没什么用,任务进度没有丝毫推动。
以前的时候,它还是希望早些完成任务的,因为又快又好,这就是它们系统局考核的标准,但是在知道任务目标的身份后,系统局它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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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针一进入脖颈之后,便瞬间融化进入血液。
没有什么很大的副作用,就是会让人身体暂时麻痹,然后昏睡一段时间。
然而溯从之却并没有立刻倒下去。
他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定定地看着许吟。
溯从之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抱着她的手已经没有力气了。
一点一点地变得麻木迟钝。
修长的指节尽力地弯曲着,去攥住许吟的衣角。
许吟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往下面平躺,然后抬脚就要起身。
她全程避开溯从之的目光,没有同他对视。
她怕自己一抬头对上溯从之的神色,就会忍不住。
但是即便她没有抬头看,却也能够感觉到男人强烈到几乎化作实质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溯从之不由得咬紧了腮帮子。
眼尾泛起了层层叠叠的红。
心中的荒芜和无能为力感像是潮水一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溺痹,最终将他拖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和深渊。
眼皮忍不住就要合上,将她的身形完全推出视线。
他甚至没有机会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离开?
是他不够好?
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留下她么?
许吟将他扶着躺了下去,给他盖好被子,别着脸咬咬牙将溯从之紧紧攥在手心的衣角哗啦一声撕掉。
溯从之的手像是跌落的纸鸢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为——为什么?”,他很缓慢地问。
心里的罪恶和愧疚感让许吟心如擂鼓。
她起身来,本来组织好的一句很好的措辞。
却因为此刻纷杂的心绪,让回答变得心虚,像在面无表情背台词:“溯崽你要是不回来这么早就好了本来我是有充足的时间的。”
系统:……
溯从之的身体躺在床上,双手置放在身侧,没有办法攥紧,浑身无力,更没有办法起身。
他蜷着手往自己腰上移动,腰间有匕首。
然而却怎么也够不到,身体好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有汗水沁出他的额头。
要睡过去了。
许吟已经给他盖上了被子,自然看不到他在被子里的动作。
不过她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