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早就被九千岁让人处理了。
听说大皇子那日被羽卫军堵在府邸,跟九千岁对着干。
直接跟削萝卜一样,削了他的脑袋。
至于这些后宫妃子,按照那位凉薄狠辣之极的心性,怕也是逃不了个皆死的下场。
不过小太监还是勉强敷衍道,“陛下,殿下和娘娘他们说,很快就来。”
庆帝点了点头,脸上很是满意,刚刚一碗药下去,他觉得他又行了。
于是又道,“今晚,今晚就让玉妃侍寝。”
“拖了这么些天,怕是等急了。”
小太监:……
没过一会儿,寝殿外的雨越来越大了。
夏季的雨说下不下,闷热到底,就像蒸笼里蒸包子。
一下就是惊天动地,轰隆隆的雷声像在耳边炸开,闪电如同银蛇在厚重的云层中穿行。
银色的闪电骤然映在一袭玄色披风上。
一双黑色的长靴踩过满地的血水,前方雨幕如注,头顶雷声滚滚,而这脚步却不急不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身侧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举着伞,身上被雨水打得湿透了,却也不敢说一句话。
一行人很快就踏着雨幕夜色到了寝殿门口。
守在门口的羽卫军一愣,便要立即上前行礼喊人。
伞下的人给了小太监一个余光,小太监便飞快将湿漉漉的伞小心且飞快地挪开,生怕有雨水一不小心甩到了人的脸上。
那可是要命的事。
伞下的人先露出红似血的薄唇,一双桃花眼看向门口的羽卫军,抬起指骨分明的手指,往唇边由左至右一划。
刚要开口的羽卫军便刹那间将话收了回去。
只恭敬地俯首。
来人的唇角泛出满意的笑,笑起来时一双桃花眼如弯弯的月牙,风流多情,翩翩醉人。
不过那一汪弯月中,含着的却并非柔和的水,而是幽幽的阴森凉薄。
男人的披风下端滴落着雨水,他也不解,径直往殿内去了。
听到动静,殿内小太监的耳朵就支愣起来了。
随即感觉到冰凉的气息涌如殿内,瞬间绷直了身子。
见到来人,他转头就吓得跪下,“千岁大人!”
庆帝听到动静,他转头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溯从之。
“从之?”,庆帝对于自己的股肱心腹的到来还很高兴,他想起刚刚自己跟小太监说的话。
一时倒也没有发现,这小太监刚进来时都没有跟他行这样的大礼。
竟然跪叩在溯从之脚下。
溯从之一身雨水的潮湿,身上还有没有褪去的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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