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时候,我想起那个让我化形的女人的话。
如果不按照她的做,我就会死的。
于是我开始争夺宠爱,甚至因此而生出几分古怪的愉悦来。
看着旁人因此而跳脚,得到可怜,被维护的,却是我自己。
我偶尔也会想,如果任务完成了,那我是不是也不再会有以人形存在的必要了。
受那人威胁,我欺瞒师尊和师兄。
哪怕他们为了我的伤用了极其珍贵的药,哪怕他们很担心,哪怕他们日夜守候我。
但我还是不说,我不去赌任何一点伤害自己的可能性。
我知道自己自私且怕死。
我告诉自己这没有错。
对于熟悉的危机我有敏锐的感知力。
在幽昙秘境,我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很快就认出来了。
我天真地欺骗自己,只要不戳破,那么便能相安无事。
可是并没有,被刺中的一瞬间我竟然不觉得很疼,反而觉得有几分释然和解脱。
我之前一直对师尊他们说着对不起,但却又坚持着做对不起他们的事。
以前我想,要是能一直能赏景蹭饭,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可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发觉,其实我一个人并不可以。
曾经获得的这段幸福的所有前提,根本不是这些事情本身,而且有师兄和师尊做伴。
魂魄撕裂的时候很疼,但是我不怕。
只是很可惜,再也不能见到师兄和师尊了。
醒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在做梦。
但是想想怎么可能呢,魂魄都没有了,还能做梦吗?
我低头看自己的爪子,是……是粉色毛茸茸的……
好久没有化作兔身,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动作灵敏。
我很快跳出了屋子,到了井水边。
往里面照了照自己。
发觉自己真的是一个胖胖的粉兔子。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可我不是死了吗?
那人那样厉害,我竟还能活下来?
对了,谢师兄曾经讲南山的故事的时候,好像有讲到过轮回和重生。
那我是轮回还是重生了呢?可是我怎么还有之前的记忆?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按捺着心中的好奇和震惊,我回过头打量面前的屋子,这好像是——谢师兄的院子?
正想着,院门口就传来了谢师兄的声音。
“大师兄说长轻要醒了,我把他养得可好了,既然是新生,师尊您说,要不要也给他改个名字?”
接着我听到师尊带着笑意的声音,“你想给人家改个什么名字?”
一行人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我看到谢师兄像以前挠了挠脑袋,随即一击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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