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吟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往日可见有几分欢喜的桃花眼里,此时却并没有他料想的感动的情绪。
许吟「哗」地一下收起扇子,“俞公子果真是个不错的,就是不知问的好友是女子还是男子?”
俞可及一愣,“当然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许小姐为何如此侮辱俞某!”
许吟脸上的神色微微古怪,她又道:“俞公子此话当真?”
俞可及本来心虚,但许吟重复问他,他脸皮反而厚起来了。
“千真万确!”
俞可及想了想,为了更加突出自己的诚心,于是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其实可及也有一部分隐瞒了小姐。”
“可及其实昨夜便约了好友相询,然结果不尽让人满意,所以才耗到现在,想起与小姐的约定,我才匆忙赶了回来。”
许吟啧啧着摇了摇头。
给你点颜色,就还真敢编了?
棉儿见许吟如此,不由得好奇,“小姐,有什么问题么?”
许吟道,“不知为何,俞公子的身上,有那女子才有的脂粉味道。”
“俞公子竟还与你那朋友共度一夜。”
“依本小姐看,俞公子那朋友约莫有些……”
她话没说完。
棉儿却飞快转动,“那朋友是男子,男子身上竟然有女子的脂粉味道。”
她走了几步,凑近闻了闻,还真是有。
棉儿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微妙。
本朝男子用香薰衣,但一般不会用脂粉。
不过有些男子会。
俞可及正欲解释,他是真的与好友相约。
没有女子的。
然而下一秒棉儿便张嘴道,“俞公子,你那朋友怕是个有些断袖之癖,你脏了。”
她看的话本子里便有这么写的,那好断袖之癖的男子们,定有一上一下的。
位下的那方处于两者之间的弱势,是要喜好打扮些的。
用女子才用的胭脂水粉也不稀奇。
棉儿「咦惹」了一声,退后了去。
俞可及:嗯?
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真是比误会跟女子在一起还要要命。
俞可及还想要解释,比如他朋友有妻室,什么什么的。
棉儿头脑简单,并不会想这些。
许吟会,但是她并不在乎。
“我今日来,是来取信的,俞公子把我写给你的信全数交还与我吧。”
取信?
俞可及这下呆了,他知道许大小姐的规矩,若是想要跟谁断掉,便会收回所有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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