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伋输入密码,推开办公室的门,拿起椅子上的白大褂,慢条斯理地穿上。
门口的郭淮拧紧了眉毛,今日这司医生是怎么回事。
平时抢救病人跟百米冲刺一样,今天怎么这么漫不经心的,一点都不着急呢?
司伋穿好白大褂,又慢慢悠悠地拉了拉抽屉,似在找什么东西。
郭淮站在门口,探着脖子。
“司医生,你在找什么?”
司伋合上抽屉,在桌面上拿了一支笔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
“啊,没什么,找支笔而已。”
司伋走在前面,郭淮跟在身后。
完全看不懂今日的司医生了。
笔不就在桌面吗,为什么要翻抽屉?
司伋来到病房,有两个同样是医生的人守在床边,身后还有两个黑衣人。
司伋边往里走,余光瞟了两眼。
那两名黑衣人腰间都别着枪,枪柄的轮廓已经透过上衣稍稍露了一些出来。
司伋抬脚往里走去,那两名医生迅速汇报霍瑞明的病情。
多处骨折,皮外伤更是数不胜数。
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没有处理,看样子这两人虽然都知道伤在哪儿,却不敢给他处理。
是有人不让他们医治,非要把霍瑞明送到自己手里。
司伋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上下打量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霍瑞明。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落在我手上,就怪不得我了。
霍瑞明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和这位司医生谈。”
那两名医生看了两眼司伋,没敢多问,直接出了病房,在门口候着。
霍瑞明又看向那两名黑衣人,怒目相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着只要动便牵扯全身的疼痛。
“滚哪,没听见吗?”
两名黑衣人朝着病床上的霍瑞明微微欠身,然后退出病房,还顺带把房门给带上。
郭淮瑟瑟缩缩地站在司伋身后,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心咯噔一下。
这个人怕不是涉黑的吧,那两个男的看着好壮实。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让别人碰,非得司医生才行。
郭淮越想越害怕,下意识地就去拽司伋的白大褂。
司伋回头嫌弃地看郭淮一眼,手往前一抽,郭淮的手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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