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我们也才知道,他们之后再没联系过。”
“而且……”
岑偲有些尴尬地开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屋内的人都齐齐朝他看去,在等着他的下一句。
岑偲缓缓放下茶杯,双手捧着茶杯转了转,犹豫再三才继续开口。
“我那次受伤之后,身体受损,没有……没有生育能力了。”
闻阜尔和饶博易相识一眼,一瞬间恍然。
这大概才是岑偲和段伊分开的原因吧。如果不是身体受损,又怎么忍心抛下这么爱的女人呢。
做兄弟多年,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的身体是出了问题的。
段瑶忽然也有些沉默起来,神色黯然,盯着手中的茶杯在思考。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向他们两个一样,甚至比他们更疼你,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
想来,如果当初没出事,可能我和伊伊就结婚了。”
语气里满是对过往的回忆和遗憾。
公沛玲点完菜回来,段瑶起身,抿唇淡淡笑了下。
“我去个厕所。”
转身出了包房。
屋内,岑偲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看来这孩子是怨我的。”
从去救他却从始至终不露面相见,岑偲就感觉到了,段瑶心底是在替自己妈妈鸣不平的。
段瑶出了包房来到楼道另一头的厕所,没真的上厕所,而是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冰凉的水滑过鲜滑白嫩的肌肤,冰冰凉凉的,可以让人的心跟着静下来。
妈妈,我该替你原谅他吗?
段瑶有些犹豫。
纵使心软,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公沛玲跟着来了厕所,打开水龙头洗手,语气温柔地开口。
“瑶瑶,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
段瑶扯了纸巾擦手,转身看向公沛玲。
“玲姐,什么事?”
公沛玲叹口气,站直了身子。
“伊伊曾经拉我去陪她挑过婚戒,她说等岑偲身体好了就立马结婚,还准备主动向他求婚。”
说到这,公沛玲苦笑了一下。
“呵呵,当时我还嘲笑她,一代校花居然沦落到主动向男人求婚。可是她笑着跟我讲,爱一个人就要勇敢,谁开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心意相通。”
说完,公沛玲手搭在段瑶的肩上,语重心长地开口。
“你妈妈是真心爱岑偲的。”
段瑶嘴角上扬,恍然地点了下头。
“谢谢玲姐,我知道了。”
公沛玲伸手将段瑶揽入怀中,并肩朝包房走去,路上还摸了一下段瑶的头。
“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高。”
公沛玲一米六五,搂着段瑶还有些费劲。
段瑶嘿嘿笑了下。
“我能吃啊,妈妈说能吃是福。”
公沛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