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太少,所以才睡不着。”李鹜肯定道。
“我是吃胀了才睡不着。”沈珠曦不服气反驳。
“就你吃的那点东西,还能胀到?”李鹜挑起眉头,摆明了不信。
沈珠曦懒得和他争辩,继续辗转反侧。
过了许久,李鹜忽然说,“你是不是怕我吃不饱,才忍着不吃烧鸡的?”
沈珠曦太过惊讶,以至于下意识回头盯着李鹜却忘了说话。
“其实你用不着这样。”李鹜说,“猪蹄忘了就忘了,用不着拿烧鸡补偿我。”
沈珠曦:“……”这人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虽然她不知道李鹜是从什么地方得出这样的结论,但好在有他打岔,她也从鼓胀的肚皮上移开了注意力,没过一会,她就开始有了困意。
身旁的李鹜翻了个身,木床发出吱呀一声,沈珠曦因着困意没有睁眼。
李鹜侧躺着,以手支头,静静看着睡得毫无戒心的女子。
她是在谁身边都这么安稳,还是独独在他身边,才能睡得没有防备?
李鹜希望是后者。
爱哭的呆瓜没心没肺,看得出李鹍的心意却看不出和她有关的心意。他把这个呆瓜捂在手心,总算捂出了些温度。
“我不急。”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在心中默默说道:
“你慢慢来。”
……
夏季的夜晚永远是热闹的。
周壮踩着清亮的月色,在一众蝉鸣和蛙鸣声中推门回到了家中。
他心情不错,荷包里装着今日赢回来的几枚银锭。从里屋里走出的一个身影让他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你还知道回来?”周东文面色难看地站在门口。
“爹,我回来得可比您勤呐。”周壮揖了揖手,阴阳怪气地说。
“你娘怎么不在家?”周东文问。
周壮看也不看他,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摇进自己屋里,一屁股摔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摆了个大字。
周东文跟了进来,看他这般模样,脸色愈发难看:“我问你话,你没听见?!”
“回娘家啦,说是不想再守活寡,也不想再看见我这个糟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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