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云羡不解的望着他。
“没什么。”沈让眼中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咬了咬牙,喃喃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的。”
*
经此一事,沈让和云羡都觉得心有余悸,再没了研究那七彩琉璃宝盒的兴致。
对于这么容易就穿回现代,云羡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此倒也不算十分灰心。
云羡递了盏茶给他,自己则双手捧着茶,贪婪的吸收着茶盏的温热,道:“穿书这件事只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光有这盒子并不够,大约还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等回了宫,我去找钦天监问问,咱们穿过来那日可有什么异象,到时找个差不多的日子再试试。”
“而且,咱们穿过来时,那盒子分明有封信,我想,这其中恐怕还缺点东西。”
云羡说着,偏头看向他。
他平素是话最多的,可今日却沉闷的紧,只默默望着手中的茶盏出神,一句话都没有。
“怎么不喝茶?还是惊魂未定吗?”云羡温言道。
沈让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来,攥紧了腰间的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
沈让没听她说下去,只微微躬身将茶盏放下来,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云羡一眼,便大步离开了。
云羡亦跟着他站起身来,望着他萧索的背影,低低的叹了口气。
*
在行宫住了两三日,便到了该动身回京的时候。
因着上次的事,云羡心底隐隐的在生容洵的气,回京时,她便找了托词,蹭在了昭阳公主的马车里。
容洵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云羡的背影,直到她与昭阳公主亲亲热热的上了马车,才转身向前走去。
福瑞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眼底划过一丝黯然,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也足够让人心疼了。
容洵走到自己的马车旁,只略一旋身,便踏了上去。
车帘放下的一瞬间,容洵终于有些疲惫的拧了拧眉心,他眼中冷霜褪尽,如今,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陛下……”车外传来福瑞战战兢兢的声音。
容洵强打着精神,冷声道:“何事?”
福瑞掀开帘栊,将一个锦盒奉了上来,道:“娘娘命人拿过来的,说是……”
“什么?”容洵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
“说是物归原主。”福瑞说着,头低低的埋了下去,屏气凝神,生怕冲撞了容洵似的。
容洵没说话,只伸手将那锦盒拿了上来,放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