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云羡发现沈让倒成了此事最大的受益者。
他一有空就泡在云羡的铺子里,说是帮云羡打点生意,可嘴上根本没停过。
云羡只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不仅被强制陪聊,还得提供场地,惹又惹不起,赶又赶不走,当真是窝囊得紧。
“那个七彩琉璃宝盒你查的怎么样了?”云羡见四下无人,用手里的账本戳了戳沈让的脑门。
真的,一看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
沈让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吃着茶盏,道:“你别急,我早就把人散出去打听了。”
见云羡瞪着他,忙解释道:“不是皇城司的人,是沈家养的死士,靠谱的很。”
云羡在账本上打了个勾,道:“时间可不多了,我研究了一下你上次写给我的剧情线,很快就要入宫选秀了,你再找不到七彩琉璃宝盒,我就要跑路了。”
她说着,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道:“到时候就再也没人和你说话了,你就憋着吧。”
沈让神色一凛,坐起身来,道:“别急呀,再说了,就算入了宫也没什么,等我找到了盒子,一样把你捞出来。”
“什么不急,再不急我都要去见马克思了。左右死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云羡蹙着眉头,示意他让开些,又去盘他身后的东西。
她本来每个月就有那么几天不大舒服,现在还有个大活人杵在这,真是烦死了。
“嗳,你别恼嘛。”沈让站起身来,道:“我仔细研究过了,这七彩琉璃宝盒找不到,要么就是这个世界根本没这东西,要么就是这东西在那些世家大族手里,所以市面上才根本没有。你不知道,我的人都快把京城翻遍了。”
云羡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道:“我不是恼,我是心里烦。我知道那盒子又不是白菜,哪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不过就是存个念头罢了。我看,我还是抓紧收拾跑路钱要紧。”
沈让低了头,只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诚恳道:“云教授,你放心,我一定尽力。”
我信了你的邪……
云羡心里想着,面上倒还算平静,她不愿再说这个话题,便静静的去清点账上的东西。
沈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想走,便顺手帮她整理那些架子上的古玩,道:“我听说前几日你在春日宴上大出风头,昭阳公主喜欢的你不得了呢。”
云羡用笔杆搔了搔头,道:“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背了两首诗,真要感谢,只能说义务教育好。”
沈让笑笑,道:“你别谦虚,若是我去,只怕也背不出来。”
他见云羡不说话,便接着道:“说起来,昭阳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她丈夫去世了,自然是可怜的。”云羡眸光黯了黯,一对璧人天人永隔,的确令人唏嘘。
更何况,是昭阳公主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
“不光是这样……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算是受尽了苦楚。步步惊心看过吧?陛下那个和九子夺嫡也差不多了。而且先帝是个多疑的性子,陛下的母亲又怯懦又自私,一心只想着讨好先帝,稳固自己的位置,全然不为子女着想,陛下的日子别提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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