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而美好,音乐一色是柔缓抒情类的,就连跳舞也多是慢三慢四华尔兹,不像酒吧,倒像是咖啡屋。
徐玲玲一直跟尤宝珍客客气气的,那种客气尤宝珍觉得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审视和戒备,她偶尔会和方秉文说些笑话,但更多的时候是偎在卓阅身边的一只小鸟。
到酒吧后,方秉文本着客人优先的原则想请徐玲玲跳支舞的,见状也只好请了尤宝珍。
尤宝珍跳舞,十年如一日的不在行。但再不上道,慢三慢四还是能跟着混一曲的,只是姿态就未必算是优雅了。
方秉文在被第二次踩到的时候,忍不住取笑:“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你无所不能,没想到跳舞还真是你死穴。”
尤宝珍曾经拒绝过他的邀舞,那时候他以为她纯粹是推脱。
尤宝珍说:“这世上,有谁能真的无所不能啊,你这样说,我还真不知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方秉文说:“夸你。”顿了顿又讲,“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日本待的时间久了,一直觉得女人就是相夫教子的代名词,所以生意场上极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一是难缠,二是娇气,三嘛,总认为女人们缺少了必要的魄力,不过你倒是让我开始有点对女人刮目相看了。”
尤宝珍闻言,微笑,说:“谢谢你,这是我听过的,最高的赞赏。”
是真心诚意的致谢,几多博命作为,总算有人认同。
还是最刁专的那一个的认同。
方秉文抬起头,舞池里霓虹闪耀,映得面前女人的眼睛也是流光溢彩,得体自信的笑容从容而淡雅,他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与众不同。
聊得开心,一曲舞罢,二人都有意犹未尽之慨。
卓阅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跟着他们两个打转,见他们谈笑晏晏地携手回来,眸光更是深沉几分。徐玲玲状似羡慕地夸奖说:“方先生和尤小姐配合得真好。”
方秉文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尤宝珍,大笑:“还行还行,好久没跳这种舞了,还不至于生疏得厉害。”
卓阅微偏了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声音无限宠溺:“真羡慕?那要不我们也去跳一曲,让人家也妒忌妒忌。”
徐玲玲娇羞地推了推他,调笑说:“还妒忌呢,不要取笑就好了啦,人家都好久没跳了。”
却到底还是喜欢,拉着他的手随他滑进了舞池。
卓阅心神并不在舞上,他之所以来跳舞也不过是看不惯尤宝珍在方秉文身边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