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头发,尤宝珍呼出一口浊气,尽可能保持平稳的步子。
一近前,车门即时打开,尤宝珍正准备上车,却看到里面坐着的不仅有刘行之,还有卓阅同他的女朋友。
她顿了顿,直觉想撤,但转瞬知道不可以,借势坐了上去。
刘行之吩咐司机开车,言明路线,卓阅的酒店竟在她家附近。
刘行之说完后就住了嘴,尤宝珍习惯性地接话,笑了笑说:“前日和刘太打麻将,我还以为您还要过几天才会回来呢。”
“最近输了不少吧?”刘行之看她一眼,“适当陪陪就可以了,你最近日子也不好过。”
他还真是一清二楚啊,尤宝珍叹息似的呢喃:“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您。”
刘行之摇摇头,用很不赞同的语气说:“女人家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多学学我们卓总的玲玲,大杯不饮,小杯浅酌,这才有气质。”说着还回首看了下徐玲玲。
“哎~”尤宝珍嗤笑,“人人要都能有这福气了,这世界该少了多少乐趣?”然后硬着头皮转头,忽略卓阅深沉得有些可怕的眼神,也看了眼徐玲玲,认认真真地问,“玲玲小姐芳龄?”
徐玲玲依在卓阅身上,细声细气地答:“二十三岁。”
“二十三。”尤宝珍叹气,“真是梦幻一样的年纪啊。”
二十三岁,也正好是她认识卓阅的年纪。
19
尤宝珍很是纠结,卓阅也在,她不知道该不该探一探刘行之的口风。如果卓阅真是跟刘曼殊联手,那么她一问只怕就会露了先机。
可这种机会,也很难得。
最后还是刘行之主动告诉她:“电视台那边也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问题是,你明天跟他们谈的时候,必须有足够能说服他们的理由,还有,价格总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
尤宝珍叹一口气:“我知道。”
却忍不住抚额,有些头痛,她还实在想不出还有比钱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可是,如果真的再一次公开招标的话,大鱼小虾全涌进来,就算最后她拿到手了,价格也必定是相当离谱的了。
而她又是那样的势在必得。
这样说一会话后尤宝珍觉得酒意都要从喉咙口里冒出来了,带着饭菜的酸腐。车子里面香水的味道太过浓郁,后面的卓阅眼神灼灼地望着自己。
虽然车厢里说话声从没断过,尤宝珍仍觉得这一段路真是冗长得可怕。
她是最先下车的,勉强才能跟刘行之道谢然后说再见,她很想再客客气气地回头和卓阅及徐玲玲说:“认识你们真是很高兴啊。”然后客套地约请哪天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这才符合一个生意人优雅懂事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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