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柏野道:“溪清,他到底是谁?我不记得你们柳家有这么一个锋芒毕露的人。”
柳溪清揣摩原柏野的脸色:“怎么了?你觉得他的行为会给天南带来麻烦?”
原柏野一愣:“当然不!我们天南守卫中陆,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会给天南带来麻烦。”原柏野道,“其实,我倒很欣赏这样的性格,刚才那位门主说话时,我拳头都痒了,中陆的战术,当我们天南的人看不出来?”
原柏野和柳溪清十分熟稔,他们二人掉下队,周围无人,所以说话口无遮拦。
柳溪清见他虽然抱怨,但没有憎恶,也好奇:“是你的话,你怎么想的呢?我们天南真要被人欺负一辈子?”
原柏野道:“他们的战术的确对我们天南不利,但这是为了赢得胜利,倒也没有作弊,不能算欺负。所以,我虽然也恼恨,但倒不会太过生气。”
柳溪清敲了敲他的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仅仅是这一个战术针对我们,尚且说是为了赢得胜利。可之前他们对我们做的种种全部加起来呢?如果我们偶尔吃一次亏,这次的战术就只是普通战术,如果我们次次吃亏,这次的战术就没那么单纯了。”
柳溪清道:“柏野,你们原家相对富庶,你又是你母亲的掌中珠,恐怕感受不到天南其余地盘都成了什么样子。”柳溪清说着,拿出自己的乾坤袋,“你看看,这个乾坤袋月月陪我上战场,我已经缝补几十次,一直舍不得换,我们山险关已经贫乏到这种程度,我还是柳家的子孙,其余比我惨的大有人在。”
原柏野若有所思。
柳溪清继续道:“如果只是忍受清贫,倒也罢了,你现在就在中陆,你待会就可以乔装出去听听中陆修士对我们天南修士的看法,他们对我们大多是轻视和敌意。”
“他们为何要轻视我们?”原柏野疑惑,他的确不懂。
柳溪清叹道:“你被你娘保护得太好了些。我告诉你,我们天南现在实力不如中陆,离中陆也远,他们认为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轻视我们。敌意也来自于此,我们现在弱,道传稀少,我们想得到道传,比如来这灵天秘境之争,中陆就会认为我们和他们是竞争的关系……”
原柏野惊呼:“我们实力不如中陆,可那是因为我们常年战乱!我们常年陷入战乱,还不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的屏障!”
如果因为这样的原因轻视他们,那,那岂有此理……
原柏野有些愠怒,但也没被几句话冲昏头脑,没全信柳溪清的话,柳溪清道:“你今日大可自己去看,对了,你若不信我,你再问问你带来的人,他们和你不一样,更能体会天南修士的疾苦。”
原柏野道:“溪清,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说的我愿意去求证。只是我不懂,事情如你说的那样的话,我们的父辈为什么还坚守在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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