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敌强我弱,绝对不能动武,姜家家主转瞬定好策略,他分开族老走上前:“三位息怒,我们并非刻意戕害贵家女孩儿,不过是有些误会……”
姜家家主斜向姜扶光,看到她的憔悴神色、衣衫的破败后,心中生怜:“扶光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连件好衣裳都没有,身上也有旧伤,让我们实在忍不住心疼。她的祖母凌火道君才以为她在天南姜家受了虐待,又看你家女孩儿在我家原本被养得这么好,不免对你家女孩儿没太多好脸色。”
又不免喟叹:“实不怪家母,扶光身上的旧伤和破衣服,着实令人忍不住多想。如遇现在的伤情,我们本该致歉,可我家扶光也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上陵姜家同天南姜家虽无亲故,却同是正道名门,闹得太僵委实不好。如果没有误会,合该两个姜家各打一大板,将此事揭过便是。”
姜家家主也知道刚才老夫人逼姜如遇逼得太过分,但他心疼姜扶光受了委屈,心里本就憋气,便不想给姜如遇争个公平待遇。
姜天信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忽而皮笑肉不笑地冷道:“如果我说其中有误会呢?”
他锐利双眸猛地刺向姜扶光,姜扶光咬紧下嘴皮,眸子慌慌下低。
读未修改内容请到:
二十年如遇五(她的反应力、忍受力是超一...)
姜天信比他两个哥哥姜天霸、姜天辰要稍文弱些,但九尺高的汉子说话掷地有声,话一放出来,就能在地面砸个窟窿。
他不这样说还好,话音一落,反倒更把老夫人的怒火激扬起来。
老夫人一个用力,将手中龙杖恶狠狠地往地下一杵,胸口气得不断起伏,切齿道:“能有什么误会?!”
她阴冷的视线锁定姜天信:“扶光一回来,胳膊、腿上全是伤印,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可谓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们天南姜家好歹也是曾有过姓名的世家,堂堂小姐成了如此,你们还敢腆着脸说其中有误会?真是大言不惭!”
她说到激动处,厉声道:“只要一想到扶光在你们家所受之苦,别说让姜如遇废了周身修为,我便是食其肉、寝其皮都觉得不为过!”
姜如遇被姜天信拉着才站得稳,青黑的秀发逶迤在腰际,两缕散发垂在如缀点点红梅的素雪锦衣上,老夫人如刀似剑的话落在她身上,她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的指责,面容仍然极淡,一丝痛苦迷惘都未曾显露。
姜如遇只是在想,原来是迁怒。
无论是梦里的那个姜如遇遭受的一生的羞辱,还是现在的她遭受的刑法,都不是因为她们做错了什么,而只是因为迁怒。
因为姜扶光过得不好,所以就要她姜如遇过得更差,才能舒缓爱姜扶光的人心中的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