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迄不见人影,苏翘肚子里还忍不住地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啊,原主因为身体亏空的厉害,她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怎么补肚子都平的像是难民。
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敢挑剔的看她肚子。
靠在椅子上骂了半晌,苏翘想去睡觉的时候,发现自己真吃撑了不舒服,默默去院子走了几圈。
她走得时候格外注意大门口,以防景迄回来碰到她在遛弯。
看多了她又觉得自己无聊,这院子里都是他的人,他想知道他走后她扶着腰遛弯简简单单,再说她在他走后遛弯又怎么了,她就是不乐意跟他去马场,乐意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消化了小一刻钟,苏翘去找了院里伺候的下人:“把本宫把厢房收拾出来,本宫不喜欢与旁人同住一个屋子。”
“娘娘,这厢房没床,短时间可收拾不出来。”随侍的宫人为难地说道,还特意打开了厢房给苏翘看,院子里的两间厢房堆得都是杂物,“殿下亲征一切从简,就只有殿下的屋子家什齐全。”
宫人的为难不似作伪,但苏翘还是怀疑地眯了眯眼,再从简也不会厢房都放杂物吧,但想着这是景迄安排,苏翘又觉得太看高自己,景迄又不是来游玩,每天都要去阵前指挥,又要跟幕僚商议战术,大约没功夫搞这种小事。
“那你们把这间屋的罗汉榻铺上被子,打整到可以休息。”
“娘娘要睡榻?”
“为何是本宫睡。”苏翘瞥了宫人一眼,“若是不想让你们殿下睡不安生,那就收拾的整齐些。”
宫人听说是给太子殿下睡的,犹豫着不想去做,苏翘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停本宫的话,本宫可是会吹耳边风的。”
话落音宫人立刻就动了起来。
见状,苏翘不由觉得好笑,他们既怕收拾了罗汉榻被景迄怪罪,又怕不听她的话被她告状。
因为知道罗汉榻是太子殿下要睡,宫人垫了几层软垫,还把围栏拆了一半拼凑木板,免得景迄伸不开脚。
等到他们收拾好退下,苏翘伸了个懒腰趴上榻。
她睡床让景迄乖乖睡榻,想就知道不可能,与其争这点威风,还不如她睡榻,能睡个安生觉。
想是那么想,等到景迄回屋却不是这般。
他就没往床边走,直接脱了鞋从后头抱住了没睡着在装睡的苏翘。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紧绷,景迄在她耳畔轻笑了声:“不是说榻收拾出来让孤睡,你要往孤的榻上爬,也得等孤睡着,怎么孤还没上榻你就急匆匆的先躲在了被子里。”
“……”谁躲在被窝里了。
从景迄的怀里挣出,苏翘瞪着他,酝酿了半天,满腔的话都化成了叹息:“……我睡错了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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