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栈不大,人也不多,没几步便踏出了门,远处是青山,山下翠绿湖水流淌而过,客栈这处树林茂盛,门口一条行路的官道。
这地方偏近山林,来往皆是赶路之人,恐怕很是荒僻。
拈花看向这条道,完全看不见尽头,脚下又是虚浮无力,只能靠着旁边的树。
伸手御剑,那剑浮浮沉沉,才起来又掉了下去,和她一样没什么力气。
不得了啊,果然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早知道就不叫荪鸳鸳去玩毒了,如今连她都受制于她。
拈花长长叹了一口气,就以她现下这走法,乌龟都比她走得快。
前头忽然来了几个人,一路而过,进了客栈。
“听说衡山仙门要垮了,那位死而复生的掌门不见了,原本待行掌门处理事务的女弟子也不见了,现下整个衡山都乱套了,没一个能主事的人。”
“我记得,那位掌门下头的女弟子擅药,也是个中翘楚,年纪轻轻便能稳住衡山仙门,怎么会不见了?即便她不见了,恒谦也在,那可是全灵根的奇才。”
“据说去了魔界也不见了,所以才乱套了,我寻思着他们那师父必定有问题,不然这弟子怎么接二连三出事。”
“你这么说,倒是真的,她那三个弟子哪个不是能人,如今入魔的入魔,生死不明的生死不明,往后这衡山仙门必然是要被她搞垮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就被她搞垮了?
她还没有做,就咬定是她,这对于一个没有业绩的反派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奇耻大辱!
拈花闲得长毛,正要进去反驳,身后传来了甜甜的声音。
“师父,你醒了?”
她转头,果然见荪鸳鸳从后院出来,手里还端着粥,还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师父,我特地给你熬了粥,你吃一些。”
拈花看见这只小白兔,就气不打一出来,“你给为师下药了?”
荪鸳鸳闻言没说话,显然是默认,她一脸难过,“鸳鸳只是想带师父出来散散心,师父不是也觉得师兄他们很让人头疼吗?”
拈花:“……”
那给她下药是几个意思?
拈花不是很相信,不过她更不相信鸳鸳这只小白兔会黑化,明明话本里可乖了。
荪鸳鸳见她不说话,一双美目含泪,“师父,你生鸳鸳的气了吗?”
到底说脸还是有用的,顶着这么一双无辜眼睛,也着实揍不下手。
拈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荪鸳鸳见她没责怪,当即将手里的粥放在前面石桌上,“师父,快趁热吃罢。”
拈花坐下看着前面这碗粥,颇有些头疼,里面的药粉都还没化,这是要软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