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谦接过灯笼,见她衣裳有些凌乱,当即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可眉间还是一紧,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拈花也不多解释,反正他们两个不碰面就行。
荪鸳鸳看了眼恒谦手里的灯笼,见她回来,笑着说,“我以为师父又去了哪儿,原是拿灯笼去了。”
拈花被柳澈深这么一弄,心绪混乱,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这灯笼好看,便也不舍得丢了。”
“是因为这是师父喜欢的人送的罢,怎么不叫他进来,让徒儿们也见一见?”
拈花闻言一时语塞。
荪鸳鸳拿着筷子,搅着锅里的面,转头看向她,笑得很甜,“师父还想瞒我,你这唇红的,一看就亲磨过,昨日一夜未归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罢?”
拈花当即伸手摸向自己的嘴唇,果然有些麻麻的感觉,现下看着觉得很红。
所以说术业有专攻,也不枉费这孩子每日研究这么多双修大法的书籍,这一眼就给瞧出来了,比大夫看病还要准。
拈花见瞒不住,也不瞒了,“不过就是萍水相逢,你们不用知道。”
荪鸳鸳听到这话,默了一阵,“那师父喜欢他吗?”
拈花闻言当即摇头,先不说荪鸳鸳会不会知道是柳澈深,即便是不知道往后也有知道的可能,还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寻常需求而已。”而且还是柳澈深单方面需求,兴趣应该不会维持太久。
荪鸳鸳沉默了一瞬,“那就好,我还怕师父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我们这些徒弟了。”
“怎么会?”拈花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鸳鸳这么乖巧懂事,又会做好吃的,又会夸人,哪个做师父的,会不要这么好的徒弟。”
荪鸳鸳闻言像是高兴了起来,“师父,我是你最看重的徒弟吗?”
拈花想也不想就回道:“自然是。”
荪鸳鸳用力点头,“我相信师父!”
面很快煮好,荪鸳鸳给她端过去。
拈花在后头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着实担心恒谦又提柳澈深。
外头坯畴顶着长短角,摇头晃脑迈进门槛,见她这般以为又出什么事了,一副准备跑路的样子。
拈花瞧见了它,当即上前抓住了它的角,整只拽过来狠,打了几下屁股,发泄一通。
坯畴莫名被揍,一脸无辜又懵逼。
拈花发泄一通,转身进了屋,果然气氛有些不对。
恒谦坐在桌前,也不开口说话,也不吃面。
拈花当做没看见,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面。
荪鸳鸳也跟着在她旁边坐下吃面。
恒谦突然站了起来,“师父慢用。”
拈花被他这突然起来,差点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