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父自然不可能同意,便是修仙大会失利,也特地赶来,如何不重视?
毕竟是大族出来的,难得舍得送上仙门来修仙,必是寄予厚望,又怎么可能同意他来做这些?
不过付如致也没再多问,毕竟拈花才是他的师父,“你既然已经想好了,那必然是深思熟虑过了,想想如何和你叔父说罢。”
柳澈深闻言静了许久,才开口回道:“弟子明白,多谢师叔提醒。”
付如致点头,继续替寻袂上药,片刻后,总觉得何处有些不对。
这修仙大会既对他没有影响,又怎会在此之后,突然想不再修行?
付如致心中疑惑,再抬头看去垂花门那一处,已经空无一人。
柳澈深早已离开。
…
千苍和几个长老一道离去,拈花耳根子总算清净了一些,看了眼屋里两个人。
荪鸳鸳正在替她整理书卷,把一桌子的书摆摆整齐。
恒谦难得留下来一起帮忙,只是没了以前那般爱说,有拈花在,他就会格外拘谨。
拈花坐在窗旁的矮榻前,吹着拂面清风,若有所思。
恒谦见她没看这处,冲着荪鸳鸳挤眉弄眼,想要逗她开心。
荪鸳鸳倒是被他逗笑了,才刚笑起,就见柳澈深缓步走近,偶尔一阵风吹过他的衣摆,举止有度,赏心悦目,视线难免落在了他身上。
恒谦一眼就看出她怎么了,瞬间低落下来,整理书卷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柳澈深进了屋,“师父,已经将人送到师叔那边,没有大碍。”
拈花视线落在他们三个人身上,为快要到来的狗血情节惴惴不安,“那便好,你坐下歇一歇,鸳鸳做了甜羹,特意少放了糖,应该会合你口味。”
“是,师父。”柳澈深从善如流坐下。
荪鸳鸳见状心中有些难言,她又何尝看不出,师兄对她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否则师父都说得这般直白了,他却没有表示,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只怕他还是更喜欢莯怀那样的女子,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得到他的关注。
荪鸳鸳想到这里心情越发不好,又想起师父往后还会收别的弟子,她也不是最小的了。
什么都没了。
她一时心中难掩委屈,放下手中的书,扭头就跑了出去。
“鸳鸳?”恒谦不知该如何,有些为难,看向他们二人,交代了句,“我追她去,她只怕又是因为那寻袂闹脾气了。”他说完连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