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心中颇有些感慨,有些东西就是注定……
很早之前,他就注定要当恒谦的垫脚石,只是早和晚的区别罢了。
拈花起身往下走去,到了他面前,伸手虚扶了一把,“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柳澈深看着她许久,才开口说话,“弟子明白。”
拈花如同一个师长开口安抚,“去休息罢,下一次修仙大会还有机会。”
确实还有机会,只是要多久呢?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
旁人只会记得他这一次失败,即便下一次他赢了,也只会记得他输给自己的师弟。
赢了也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的师弟,才会赢。
柳澈深往前走去,荪鸳鸳连忙下来扶他去后头休息,“师兄,你没事罢?”
她这话才刚出来,后头便有声音传来,“我刚头看得仔细,只不知那柳澈深是怎么输的?”
“输和赢都已经成了定局,现下说这些也没有意思,只是我有些疑惑,拈花尊者怎得不偏爱能力出众的大弟子,反倒希望二弟子赢?”
“许是想要每一个弟子都很出众,大弟子已然有了突破,自然想要二弟子也成才。”
“那也不可能拿修仙大会来突破,那柳澈深本就难得,如此倒是可惜了,仙门第一弟子想来要换人了。”
“做师父的,自然喜欢讨喜的弟子,你看那柳澈深和恒谦明显就是两个性格,大弟子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二弟子活泼开朗,一看就是个嘴甜的,难免会有些许偏心。”
“说得倒也在理,便拿我来说,也是喜欢亲近一些的。”
柳澈深听到这话垂着眼睫,默不作声。
荪鸳鸳想要出声怒骂他们,却又是长辈,不好开口,只能看着那些人渐行渐远,议论声也慢慢远去。
荪鸳鸳小声劝柳澈深,“师兄,你莫要听这些,师父必然看重你,否则又怎会带你在玲珑阵中历练?”
柳澈深闻言笑了一下,皙白的脸色显得有些虚弱,他站起身显然准备离开,“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去看看子谦罢,他今日得了第一,必定很欢喜。”
荪鸳鸳听到这话默了一刻,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师兄虽然温和,但说话,她从来不敢不听。
“那师兄好好休息,鸳鸳晚些来看你。”
柳澈深点头,像是对输赢并没有放在心上。
荪鸳鸳见状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变了一张脸,急匆匆去前头。
恒谦竟然能得了第一!师父给的血莲,作用也未免太大了些!
她要去找师父闹了,实在是偏心太过,眼里都没有她这个小徒弟,往日还说什么最疼她,大骗子!
…
修仙大会结束后,拈花独自一人回到了原地,细细寻找地上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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