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很是欣慰,他虽然表面冷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敬重她这个师父的。
“放心,没什么大碍。”
柳澈深见她真的没事,似乎松了一口气,“先喝药罢。”
荪鸳鸳见柳澈深端着药进来,连忙起身把位置让给他,“师兄,你坐。”
柳澈深在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药,启唇轻吹。
柳澈深熬的药不苦,多少会带一点甜味在里头,还挺好喝的,往日在阵里她偶有风寒,就是喝他熬的药。
拈花坐起身,靠近他身旁,认真等着投喂。
柳澈深感觉她靠近,微微垂下眼,下一刻,却是暖香缓缓而来,距离这般近,根本避无可避。
柳澈深的手微微一顿,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拈花有些疑惑,是她等着喝药的姿势不对吗?
拈花想了想,又往前挪了点,可还没挪多少,柳澈深突然站起身,离开了床榻这处。
拈花越发搞不明白了,在他手上讨口药喝怎就这般难?
柳澈深已然将手里的碗,递给旁边的荪鸳鸳,“鸳鸳,你来喂。”
“哦,好!”荪鸳鸳闻言连忙接过碗,却差点没端住,不是因为她,而是师兄差点没拿稳,他的手似乎有些发颤。
柳澈深收手垂在身侧,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有些烫。”
荪鸳鸳心里疑惑,端过药,烫意马上从指尖传来。
她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把药放在床旁的凳子上,抬手捂住耳垂,缓解烫意,心里却越发奇怪。
若是烫着了,也不应该是手发颤啊,除非是某些情绪无法控制的时候,才会这样。
荪鸳鸳看了一眼柳澈深,见他面色平静无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者真的是烫着了罢。
荪鸳鸳缓解了一下,连忙坐到拈花身旁,继续喂药。
拈花看他们像转陀螺一样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喝到一口药,那苦意在嘴里瞬间蔓延开来,让她差点离世。
她直皱起眉头,看向柳澈深,“你没给为师加糖吗?”
柳澈深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师父忍一忍,这是师叔要求的,药材不可多也不可少。”
拈花闻言不太想喝,荪鸳鸳又是一勺递过来,似乎生怕她不肯喝了。
拈花勉强喝了一口,有些生不如死地看向外头,淡淡吩咐,“把坯畴抓过来,让我打几顿压压惊。”
荪鸳鸳:“……”
柳澈深:“……”
屋外头还真有了动静,只是进来的不是坯畴,而是付如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