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可是有何不妥?”荪鸳鸳有些疑惑,“师父,可是想步行而去?”
步行个狗屁!
山门重重步行而去,还不如直接拿刀劈了她这双腿。
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她都要快被原身的行动轨迹搞死了。
拈花没功夫说话,咬着牙快步往前走,才到马车边上,刚准备上车,就踩上了台阶上的青苔,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
“师父!”
拈花飞快地闭上眼,身后有人很稳地扶了她一把。
她站稳脚,顺带看见扶住自己的手,节骨修长,指节干净,但因为过久的淋雨,失了血色,过于白皙,温度比这夜里初春的雨还要冷。
她顺着手沿着湿透的衣袖,抬头看去对上了他的视线。
雨夜黑沉,他的眉眼很干净,看过来的视线都让人品出几分舒服,就像春外绵绵细雨,落在琉璃珠帘上,滋润浸湿,如玉通透。
“师父小心。”
拈花嘴比脑子快,“没事,你不必担心。”
柳澈深没再说什么,收回了手,但那平静的神情,明显没有担心这种情绪。
她这句温馨慈祥的话也不符合他们现在的关系。
天边隐约浮现闪电,仿佛下一刻就要劈到她头上。
荪鸳鸳连忙扶她,“师父,你没摔着罢?”
“不碍事。”拈花上了马车。
荪鸳鸳拉开车帘,“师父,雨太大了,让师兄一起上来罢?”
拈花闭上眼睛,随意应了声,没当回事。
突然“叮”得一声清脆轻响,在她脑中震荡一下。
‘提示:切勿擅自改变角色之间的关系轨迹。’
拈花连忙睁开眼睛,伸手拿过荪鸳鸳手里的伞,往外抛了出去,“撑着伞就行了,男徒本该避嫌,你往后莫管这些,把心思放在修为上。”
伞才扔出去,“啪”得一声,砸到了柳澈深额角,随后落到他脚下。
荪鸳鸳捂嘴惊呼。
拈花没想到失了手,有些尴尬。
柳澈深似乎没多惊讶她这样的对待,俯身拿起油纸伞,递给荪鸳鸳,声音比对她这个师父温和许多,“师妹,你上去罢。”
荪鸳鸳应声,也不敢再多话,连忙上了车。
马车在雨幕中往前驶,车帘被风吹起一角。
拈花透过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柳澈深就站在外面等马车离开,眼里没有一点怨气。
果然是个君子,生得还这般好看,可惜她还要百般刁难,真是于心不忍!
‘叮。’
‘羞辱柳澈深。’
‘词儿功底,负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