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生璋露出一丝笑容道:“扎针加吃药,不出一个月就能动了。”
木嘉尚神色暗了下去,这也太久了,不说花多少钱了,天天来回十几里路,他还没好,就要把妹妹给累坏了,他心里有些挣扎。
“叔,那现在可以开始治吗?您开方子,我这就去抓药。”文秀英听他说出这句话,也难免激动起来。
“我现在没有针,你得先去给我找一些针灸用的针,再买点烧酒,抓好药,就可以了。”严生璋是匆忙被送到这来的,手里什么家伙什都没带,只有脑子里装着的医术。
文秀英高兴道:“那您先开药方,让我哥先把药喝上,其他的东西我也尽快找齐。”
“能不能只在家吃药就好了,好的慢一点没关系。”木嘉尚一脸为难道。
严生璋看了一眼高挑却瘦弱的文秀英,淡淡道:“如果你不嫌我这隔壁就是猪圈,就在我这住下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外甥,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来治病的。”
文秀英本来都做好了请假专门陪哥哥看病的打算,听到这意外之喜忙连连道谢:“太谢谢您了,麻烦您先把药方开上,我去抓药,然后把我哥的东西都带过来。”
等着严生璋写方子的功夫,文秀英把架子车上铺的褥子拿进来,又从包里掏出五个白面葱花饼,四个苹果,两个梨子。
写好方子后,严生璋瞥见她拿出来的东西,有些讶异,想想又觉得正常,当兵的有补贴,有白面馍吃也是应当的。
文秀英拿到方子后,看到上面的字刚劲挺拔,字字分明,她全都认识,不由笑了,谁说医生都是专门练过一门让外人不认识的书法的。
她折好方子再次道谢后出门,刚拉上车子,突然又想起什么,掀开门帘道:“严叔,哥,中午你们先将就着吃这几个饼子,晚上我再给你们送好吃食。”
木嘉尚笑着说好,他已经习惯妹妹日日给他换着花样做好吃的了,前天邮局来给他送的补贴,他悄悄的放进了妹妹的背包,也说好以后直接寄给妹妹就好了。
就算妹妹从小就是个挣钱能手,也经不住他这么吃的。
纯纯的白面饼子还是将就?难不成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不成,才会有那么高的待遇。
这样想来,严生璋眼里的喜气更深了,军官好啊,本事大,他的悠悠更有希望被找到了。
拉着咯吱咯吱响的架子车,走到路边的一块高粱地旁,文秀英停下观察了好久,借着高高的高粱杆的遮掩,将架子车收进了空间,拿出自行车,轻快的骑着上路。
按着记忆中的样子,找到了好几户有人行医的人家,听到她的来意都直摇头,她只好先去抓药,今已经不早了,先吃上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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