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持一看她泪窝子这样浅,赶紧把手臂从袖筒里伸出来,替她擦了擦眼泪:“这点痛不算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再不好也是我不好,我没躲开,是我的错。”
“你再掉眼泪,可比砸我一下疼。”
姜肆常听他好言好语地说话,其实萧持脾气并不好,外面都传他是暴君,他把最温柔体贴的一面都留给她了。
她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苦,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也很想把他保护起来,恨不得锁到笼子里关着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姜肆抱住萧持的腰,紧紧抱着他:“我是医女,见过生老病死,多么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都见识过,但是我看不得你和安儿身上受一点伤。”
胸口上热热的,暖暖的,萧持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那朕以后不受伤了,行吗?”
“生老病死是人必经之苦,哪有那么容易躲过,我只是希望你有事不要瞒着我,让我担惊受怕就好。”
萧持听她话里有话,扶着她肩膀坐正身子,眉头皱了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姜肆本就打算当面问一问他的,他们彼此曾约定过,不瞒对方任何事,有什么疑问一定要当时就说清,她看着他,郑重道:“今日我去太医院,听见文师兄说什么,要把药给你,但是不能告诉我。他给了你什么药,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姜肆眼中清澈,心中坦荡,她永远都是干干净净地看人,让人也不自觉地回以干净。
萧持眉心轻蹙了一下,细微的表情没有瞒过姜肆,姜肆赶紧拿着他的手把了把脉,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萧持无奈地笑笑:“你放心吧,我没有病。”
“那你为什么要吃药?”
沉吟片刻,萧持忽然问她:“你,想要孩子吗?”
姜肆一怔,继而快速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问道:“你问起这个做什么?”
虽然问题很突然,姜肆没有什么准备,但也不会因为这个问题娇羞或避讳,道:“现在还没有,你不是要北征吗?这时候不是有孕的好时机。”
“以后呢?”萧持继续问。
“以后……”姜肆声音渐渐轻了,“以后再说以后……”
她抬起头:“这药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萧持摆正她身子,放低了语气:“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好时机,所以我跟文太医要了避子的药。”
“避子的药?你吃?”姜肆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是医女,这方面开药比文师兄了解多了,我自己给自己配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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