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饰精美到,简直都能当成是博古架上的赏玩摆件了。
高夫人送给沈沅的礼物虽没乔氏的那般贵重,却是极为难寻的前朝古董,是一套质如玛瑙的月白汝窑茶具,出自前朝的大师之手。
碧梧看着高夫人的贺礼,暗觉她送的这套茶具,应是能更对她主子的心思。
其余几个官眷送的那些拜礼,也能瞧出她们的用心来,都很精致贵重。
及至酉时三刻,这几名夫人官眷们,才一起离开了沈沅的院子里。
她们离府时,还是有说有笑的。
寇氏恰时同杜婆子在公府的花园处散步,隔着假山的洞窟和缝隙,便看见了这些夫人们的身影。
她和杜婆子及时噤住了声,亦有意想要避开即将离府的这群人。
寇氏不禁凝眉道:“乔夫人和高夫人我是认识的,后面那三个女眷又是哪家来的?”
杜婆子自是也不知道那几个女眷到底是谁,在寇氏看向她时,只无措地摇了摇头首。
寇氏叹了口气,也大抵猜出了这是谁的安排。
她不得不承认,陆之昀为沈沅这丫头考虑得还真是细心且周到。
寻得这些人,只有高夫人和乔夫人是出身于京中的世家。
剩下的那些人,夫家八成都是根基不稳,甚至有可能都不是京师的本土人。她们年岁看着也与沈沅相仿,经历又都很像,既是如此,这几个人相处起来也会更融洽。
寇氏的出身并不算高,父亲也只是太医院的一个五品院判,想当初她刚嫁到国公府时,这种世家妻或是贵妇的友人圈子,全都要靠她来苦心经营。
这人际上的相处是最费心力的,她也是用了好几年才结交笼络了几个世家贵妻,有了自己的一个小圈子。
哪儿成想,沈氏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凭了陆之昀的几句话,轻而易举地便得到了几位紧着巴结她的友人。
思及此,寇氏的右眼皮跳了跳。
心里头突然涌起的酸意和涩意,也登时让她的眼眶染上了一抹偏激的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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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槛窗外,月花如绸,细雪溶溶。
雕花拔步床的帷幔被人轻轻地垂放,隔着那层质地薄软的丝料,床厢内那一小隅地界也借了些暖黄的烛火。
陆之昀归京后,也过去了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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