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主账内也就只有包括穆北在内的三个人。
见礼之后,范无过也没啥顾忌,直接就询问了。
关于小草被俘的事情,下面的士兵自然是还不知道,心中多有疑惑,不过,定北军一向军纪严明,所以也并不会因此就出现乱子。
穆北倒是没打算瞒着范无过,不过在考虑说到什么程度,思虑之后到底还是和盘托出。
然后范无过骤然间就暴躁了,也暴露了他作为霸王的本性,一边咒骂,一边险些将主帐都给掀了。这反应,怎么说呢,倒也在穆北的预料之中,不过帐中的另外两个人以及守在帐外的守卫,则被他吓了一大跳,大概是没想到范无过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穆北倒也没有拦着他,由着他一顿发泄。
范无过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就宛若一头在疯狂边缘的牛犊子。
“冷静了?”
“小爷现在恨不得将六刈夷为平地。”冷静?可能吗?
穆北揉着眉心,本性不受控制的范小公爷,很难搞。
“六刈千方百计的抓了安国公主,目的显而易见,却不能指望六刈人多有风度,多讲规矩,所以你别意气用事,我们现在做什么,都可能会波及到她身上。”
范无过又暴怒的将踢倒的椅子踹了一脚,终究还是让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一点,“魏亭裕呢,现在元帅最该担心的是他吧?”
“我派了人看着。”在穆北看来,只要将魏亭裕守好了,倒也出不了什么事儿,至于他的心情,这时候也顾及不了那么多。
“那现在怎么办?”
“等,等六刈找上门,等皇上的指示,折子已经送出去了。”
前者应该很快,后者则需要些时间,毕竟皇城离得远,而且此事太过重大,朝中只怕还要扯皮,现在只希望不要耗费太长的时间,不然等六刈的耐心耗尽,还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朝廷那些人的德性,范无过自然也深知,一想到有人只怕不会顾及小草的性命,心里止不住又暴躁了三分,可是天远地远的,他也做不了什么,若是在皇城里,他指不定一个一个的找上门揍过去,不过,谁有这样的想法,说了不该说的,日后回去问问就是了,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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