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的作息跟往常倒是差不多,因为这几日都没去医院,医院那边会将部分相对特殊的脉案送过来,这种情况都不太多,看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还剩下最后两个脉案的时候,韩氏找了过来,看到小草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萱儿你倒是稳得很,没见哪个新嫁娘如你这般。”
小草笑了笑,“我跟亭裕的情况,娘你是知道的,又不同于其他人。”
之于小草而言,不仅是成婚经历了一回,跟魏亭裕同床共枕七年,早就是“老夫老妻”了,完全没有婚前“焦虑症”,不紧张,也不兴奋,更是一种水到渠成的从容淡然,自然是该干啥干啥,半点不影响,想要刻意酝酿点情绪都很难。
韩氏却不爱听这个,说起来就忍不住酸。
本来嘛,这闺女出嫁前,最亲近的应该就是当娘的,短短十几年时间,正常情况被丈夫占据的时间要长得多。韩氏这里呢,小草才回来两年多,然而这两年多里,都还有长达十个月左右在外面,满打满算,当娘的跟闺女亲近的时间还没两年,而从医院开始建造,小草又整日整日的在外面,也就早晚能见见,时间就更少了。
跟魏亭裕的那七年,本该是属于亲娘跟娘家这些血缘至亲的。
让韩氏如何能不生气,以前不待见魏亭裕是因为他身体不好,闺女太吃亏,如今就是那混账东西占据了闺女太多时间,人家养闺女,少说也有十四五年,如今律法规定,十六年满满的,她呢,两年都没有,生气,生气!
“萱儿,要不你再等几年再嫁?”
小草看着韩氏,露出笑,点头,“好啊。”
小草答应得这么痛快,韩氏却没半点开心,都到如今这一步了,突然说还想将闺女养几年,那不就等于将所有人涮着玩,别说外面的人不答应,自家人也会觉得她怎么突然犯病。
韩氏坐到小草身边,伸手摸摸她的发,“魏亭裕日后敢对你不好,我活扒了他。”
小草靠在韩氏肩上,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在小草眼里,韩氏就是她亲娘。“娘,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亭裕他不会负了我,就算有万一的那一日,我就跟他和离,搬回来跟你住,然后你尽管去收拾他。”
“是你伴着他长大的,他的命也是你救的,量他也不敢没良心。”
两个人的一生,说恩情其实没意思,不过小草相信魏亭裕对她的情谊,多方面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知道吗?他从来就不是薄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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