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在“假期”,大家都没什么事儿,下去自然也没那么快就散场,说起来,正月里能聚齐这么多人,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自然就是难得的放松,或者是三三两两的,或者是大堆成群的,聚在一起或是闲聊,或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游戏,给人一种盛世安好的景象。
西迟的人,或是参与其中,或是静默的看着,眼底深处都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幽深。
——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西迟皇都可没那么太平,西迟皇帝较宣仁帝要大一些,身体状况却非常的差,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但是,他的儿子比起宣仁帝只多不少,当老子的却并不能像宣仁帝一样能轻易的压住儿子,在某种程度上,西迟皇帝其实活得挺战战兢兢,就担心什么时候他儿子对他动手,不过,西迟皇帝的制衡之术倒是玩得很溜,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他才暂得安然。
呈现白热化的斗争,已经有人为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什么融洽安宁可言。
当然,未必就是人人都羡慕,有那么些人,见到美好的东西,破坏欲其实更为强烈。
临到傍晚的时候,除了至亲,其他的客人基本上才散了。
算起来,小草前面的几个月里,其实比这忙碌多了,但是,却没觉得多累,今日嘛,那是恨不得趴下就不动弹了,所以,席宴这种东西,果然还是能免则免啊。
韩氏他们看着小草的样子,也是好笑,忙她自己的事情时吧,早出晚归的,还精神奕奕,今日吧,也就是陪客的时间多点而已,就跟要她命似的。
小草难得的像小孩儿似的在哪儿嘟嘟囔囔。
其他人倒是都要回去了,就闻人滢耐着不走,她要陪她四姐姐。
——既然是暖房,这头天晚上,这主子总不能就不住。
小草这边没事儿,却已经有人在开始忙碌了。
西迟的人在驿馆安顿好,自己没到伺候的人,这些自然就需要祈朝这边安置,原本应该都是精挑细选的人,然而,还是有人将一张不足巴掌大的纸条送到对方手中,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
却见那让魏亭裕有点在意的“护卫”,向楚辞伸出手,楚辞撇撇嘴,将手上那颗玉石戒面的戒指掰开,取出一块小小的投名状的东西递过去,“护卫”拿到手之后,对着纸张,纸上的黑点竟是放大了,呈现出一个个清晰的字体,却原来竟是一块“放大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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