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闻人家四姑娘,这会儿你们许国公府说不定在办丧事了。”
魏亭裕说话并不疾言厉色,前面倒还好,摆事实讲道理,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嘛,简直就是拿到戳人心窝子,就跟明晃晃的诅咒一样。
魏亭裕也不管许国公世子夫人脸色多难看,目光移向小草那边,那种漠然到冷冽的眼神消失,专注的注视着,“我也不说她悲天悯人,心系苍生这样的大话,毕竟她也就一个人,能力有限,她也没有那么高远的志向,不过是竭尽所能,问心无愧,但凡遇到今日这般情况,她只会视轻重急缓而定,不会论身份尊卑贵贱,所以有些话,希望夫人不要再开口。
她在遇到病患的时候,她向来是以病患为先,前提是病患跟其家人都无条件配合她,她说什么,照做即可,不然的话,她可能脾气不太好。
也恰如正如四姑娘所言,你要么安静的呆着,要么就现在带着人离开。
你带着人离开了,也省了我们时间,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拜堂的吉时。”
许国公世子夫人被接连的挤兑,多少年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了,还是不论身份地位都比不上自己的人,心里哽了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她还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就算医术了得又怎么样,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医女,摆什么谱?之前救治的几个人,还有皇宫那桩事情,她得的好处还少吗?东西收了,现在在她面前摆谱,把自己说的跟圣人似的,什么玩意儿!
许国公世子夫人越想越生气,“既如此,那就不劳驾了。来人,将姑娘带走。至于其他人,呵,”许国公世子夫人冷笑一声,“既然他们那么看重,就留给他们好了。”
许国公世子夫人回头看着还扎在自己女儿身上的银针,径直的上前,扯了直接的撂地上。
那姿态惹得人大怒,不过,魏亭裕抬手,没让他们有任何动作。
——离开容易,还想要回来求医,可就不容易了。
魏亭裕无声的笑了一下,眼神中是一片冰凉。
而这么大的动静,小草那边,竟是连头都没抬一下,如果许国公世子夫人想要将几个下人也一起带走的话,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让开,既然是留下来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许国公世子夫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恨色与恼色,“只希望日后……”
这未尽之言中,所包含的威胁不要太明显,然而,没人当一回事就是了,别说许国公府其实跟平阳侯府一样式微,不过就是人多点,还算有几个出息的,好歹能撑着门楣,即便是鼎盛时期,魏亭裕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跟何况,这世上,总归还是脑子清醒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