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水浑身发抖,根本就不敢想下去,不敢想她对她娘是因为有价值,才会被捧在手心里!
旁边的人目光都不自觉的落到黎若水的身上,带着探究与打量。
黎若水告诉自己,稳住了,一定要稳住了,一定要打消他们疑虑,她颤抖着嘴唇,眼泪不住的掉下来,“六妹妹,六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一开始时,我写了一首不错的诗,得了先生的表扬,长姐就觉得抢了她的风头,是她拉着你不准搭理我的。我不弹琴了,字写坏了,是因为伤了手,是怎么伤的,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怎么可以?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啊,你摸摸它还在不在……”黎若水越说越伤心,难以自已。
这一下,怀疑的目光落到黎六姑娘头上,这姑娘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眼中透着难以置信,转瞬间暴跳如雷,“黎若水,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你竟然,竟然……”
黎若水眼中透着浓浓的失望与痛色,好似在说,自己的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说,一时间都有点辨不清这两姐妹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是假的。
不过,不管平津侯夫人还是许国公世子夫人,都没兴趣看她们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只要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的确确是他们黎家人“姐妹相煎”,这就足够了。
说到底,还是没将黎六姑娘的说辞当一回事,虽说世人信鬼神,但是,当真是鬼上身这种事,也没几个人会当真。
“你们黎家的事儿,自己回去慢慢掰扯,只是你们黎家人自己人算计自己人,却带累我儿子,说吧,你们黎家要怎么办吧?”确定了罪魁祸首,平津侯夫人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黎夫人铁青着脸,“我闺女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你儿子给糟蹋了,你竟然还敢问我们黎家要怎么办?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没你们这样的。”
平津侯夫人冷笑一声,“这可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得了便宜?什么便宜,将我儿子牵扯进去,也没先问问我儿子答不答应。”
华柏辰在旁边想说什么,直接被华世子给镇压了回去,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就算是黎家人自己算计的,大概也是他们华家理亏,然而,因为对上黎若水的不待见,亲娘要刁难黎家,华世子这会儿也不讲什么绅士风度。
按理来说,黎家的门第可比闻人家高多了,黎若水也不是不受宠,更不是庶出,还有美名在外,不管怎么算似乎都比闻人滢强太多了,可平津侯府,包括远在北疆的平津侯在内的几个又话语权的主子,都想要将闻人滢娶回家,对黎若水弃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