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个情种,还真一点不假。”
魏亭裕微微敛目,没有搭话。
宣仁帝倒是不欲在这一点上多做追究,臣子的私事,他自然不会多加过问,“照你说的,她八岁的时候就与你在一起,她动那些东西,你不知道么?”
“臣有见过她用一些非同寻常的手段与人治疗,到要说剥皮拆骨,还真没有,后面三年,她基本上都在皇城,就算有离开皇城的时候,臣也暗中派人跟着她,并无惊人之举。”
“这么说,那就可能是前八年跟随在她养父身边的时候,接触过,甚至可能被她养父‘好生’的教导过,年纪尚小,即便是做过什么,倒也不能责怪到她头上。”
事实上,魏亭裕自己也是有这样的猜测,不过,“闻人四姑娘心地纯善,一心以救人治病为己任,很多时候都是免费义诊,能教与旁人的,从不藏私,与臣相识之初,是怎样的性情,如今依旧是,多少年来,始终初心不改,足见这些都是深受其养父影响并教导的结果,私以为,能养出这样性情的孩子,其本身必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认真说起来,那也是“岳父”啊,魏亭裕当然也要适当的帮其美言两句。
宣仁帝失笑,“魏卿无需如此紧张,能教出闻人家丫头那样的医术超群,一心一意的都为病患考虑的人,更能不藏私,愿意写书惠及天下人,那么,就算他私底下做过些什么,只要不是真的伤天害理,朕也不会追究什么。”
“皇上圣明。”
宣仁帝摆摆手,“行了,你也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这叫什么来着,模具?你送回去太医院吧,说起来,闻人家的丫头也是为了太医院的那些人,才把这个做出来的,这昨儿才拿去,今儿就有人一本参到朕跟前来了,这太医院倒是……”
魏亭裕垂眸,安静的听着,萱儿冒着风险教导他们,却有人暗中使唤,想要害她!这种人,魏亭裕绝对不会放过的。
不过,就看宣仁帝的脸色,也知道,这件事,他同样不怎么高兴,受人好处,这转头就捅刀子,当然,宣仁帝也知道,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去现场观摩学习了,做这件事的人,十有八九是出在这些人当中,说得难听点,嫉贤妒能,嘴脸难看,抓着机会就想要排挤打压,太医院本质上是为皇室效力,留这么些不是一心钻研医术,而是勾心斗角的玩意儿在里面,害的是谁?一个不好,可不就害到他这个皇帝头上来了,如此这般,岂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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