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长公主神情淡淡,只不过眼神的寒意越来越盛,原以为范家顶多只是有部分人有所怀疑,只是如今,分明是有人知道真相的,为了守住秘密,置那些嫁进范家的女子生死不顾,一旦孩子不好,就将责任推到女人头上,两者的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
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背负十几年的委屈,她折腾折腾,发泄发泄,或许就算了,可事实却是范家的人,在知情的情况下将一切扣在她头上的,如果她能轻易的就罢手了,岂不是太便宜范家了,更是有辱她长公主的身份,折损了天家的颜面。
“范家主,范家血脉有异,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对不对?”
“长公主,臣冤枉,对此事,臣确实……”
“砰——”福康长公主直接砸了杯子,她这人一向闻言软语,从不疾言厉色,今儿范家人倒是让她破例了,“证据确凿,还敢诡辩!事先作了安排,要说没人知情,说出去,谁也不信,不过,既然范家主说自己不知,那本宫只好找你的几个儿子了。毕竟,这宅子里,更多的也是你孙媳妇,你这手再长,也总不能插手孙子房中的事情,那么安排事情的,那就只能是你儿子儿媳了,不管是他们知情,还是你吩咐的,他们实实在在的做了侩子手不是。
范家主,你说,本宫今日拿谁开刀比较好?是你嫡长子呢,还是驸马呢?”
这男子一旦尚公主,封驸马都尉,与伯爵同等,但是没有实权,尚公主,也基本上就是断了前程,祈朝从开国之初,也不会委屈公主的,所以这驸马,就算不是一等一的优秀,也绝对不是歪瓜裂枣,只是这样的情况,容易造成孽缘,福康长公主当初倒是没去选那最优秀的男儿,她长得好,自然就偏好美人,其他方面,性情比较不错,才情方面有拿得出手的,自然更好,没有也不强求,最后选中范家四子,他自己的确也无心功名利禄,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是琴瑟和鸣。
这嫡长子,就算不是寄予厚望,不出意外也是要继承家业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范驸马因为给范家从福康长公主那里捞来不少好处,自然也受人“拥戴”。
将前者推出去,范家主不舍得,将后者推出去,岂不是叫人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