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周妈妈也是平阳候夫人的陪嫁,早年的时候是嫁过人的,不过没有孩子,男人又死得早,后面就一直在魏亭裕身边伺候,可以说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主家,依照她的性子,若非有什么事儿,不可能在健健朗朗的时候就去养老了。
周妈妈笑了笑,“奴婢跟府里的那位姨娘一个姓呢。”
小草秒懂,不过那位周姨娘的心眼儿是不是太小了点儿?还是说,因为同姓周,周妈妈是伺候魏亭裕的,觉得魏亭裕在故意针对她,觉得膈应?
“有一回出了点事儿,受了点伤,世子索性就将奴婢送走了,现在府里是夫人当家,世子昨日又将奴婢接了回来,并告知了与姑娘有关的事情,知道今儿能见到姑娘,奴婢一宿都没睡好。”
“亭裕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有早点告诉你呢?”小草表示不满。
周妈妈笑了笑,“世子兴许是太高兴了。”瞧着小草似乎还是有些不高兴,拉着小草,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姑娘是真记仇的,还是就不要给世子拉仇恨了——“我们姑娘现在是真的长大了,奴婢错失了三年……”有些许哀伤。
“以后不会错过了。”
“嗯,对,以后不会错过了。”就算世子真的有个万一,她也可以去姑娘身边伺候。
跟其他长辈是没太多话说,不过,周妈妈想知道她这几年的处境,自然也就有话说了。
在小草跟周妈妈说话的时候,旁边也就花语一个人伺候着,要说,小草跟魏亭裕之间的关系,能隐瞒最好还是隐瞒着,哪怕是相信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嘴严的,但是,能成为魏亭裕心腹的也终归只是少数,其余那些不过是普通下人。
魏亭裕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不过并没有进来,在门外廊下,能听到屋里说话的声音,屋里的人却看不见他。
魏亭裕微微抬头看着天空,或许是心神都在屋里,看上去有些走神。
等到周妈妈跟小草一起出来,才看到他。
“亭裕这是在偷听我跟妈妈说话?”带着三分火气,不知道是佯装的,还是真的。
魏亭裕看过来,带着浅笑,“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
小草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她过来,当然也不是就是来闲聊的,自然是又给他针灸了一回,只是这一回,估计是心里真有气,稍微的给力魏世子一点微不足道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