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过那得意劲儿,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你母亲知道么?”
“还不知道呢,昨儿闻人姑娘倒是想让娘知道,我没让。”
“这是好事儿,也甭说什么惊喜了,你这样,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回头就叫太后跟你娘好好瞧瞧,与其等到完全好了,早一个月叫她们瞧见也早一个月高兴。”
“行吧,我听舅舅的。”范无过也觉得这话在理,他娘就没多少事能让她开心,虽然从来没嫌弃自己,但是,她却很自责,范无过记得她曾无数次对着自己脸哭,现在自己能好了,她也算是去了一桩心病,想来心情能够轻松不少。
这么想着,范无过心理愈发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立刻出宫回家,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与此同时,还不忘告太医院一状,“闻人姑娘说,我这唇裂其实是很轻微的,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能进行修复,那会比现在容易很多,对后面的成长也没什么影响,可太医院那么多人……”
但后面的话虽然没错,但是这意思挺明显的。
宣仁帝颔首,这几个月,太医院都一再的出岔子,医术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医德上也远有不及,再不好好的,整饬整饬,日后说不得自己还在小毛病上栽跟头,届时,不知道的,或许还真的以为他们束手无策,事实上可能就是他们无能,素位尸餐。
告了状就完了,范小公爷也不多添油加醋,不过这眼珠子一转,“舅舅,您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还该感谢感谢诚王妃才是?”
宣仁帝瞧了他一眼,还能不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你小子差不多就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范无过蔫蔫的闭上嘴巴,宣仁帝也不搭理他,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目光回到小草身上,开始询问那些老人的事情,将他们召来皇城,本来是荣耀,结果让他们遭了罪,还是因为思虑不周导致的,这就不美妙了。
要说一问到这些,小草的话就特多,滔滔不绝的,听她一个人就能讲半天,索性,在场的人都没有不耐烦的。
魏亭裕还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到递到手边的水,小草的声音戛然而止,貌似一不小心又说太多了,有点儿尴尬。
“皇上,臣女……”
宣仁帝笑着摆摆手,“没事儿,为医者,若都能如你一般,那病人能省不少事儿,这生病的人兴许都能少很多。”
小草笑了笑,不过心里还是多少松了一口气。
有太监来报,说有朝臣求见。
宣仁帝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转向小草,“既然剩下的事情交给太医院的人没什么问题,你这丫头就早些回去歇着吧,估摸着你家里人也担心了。——亭裕,人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