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幼时对外宣称不时的居住在庄子上,那庄子,在后来,算是平阳夫人明面上最有价值的一样嫁妆了,那是替身在外居住的地方,魏亭裕如今所在,自然不是那里。
庄子就在城郊,位置很好,一个来回,也无需太长的时间,小草接到亲娘的传唤,下午就回来了,这一问,小草也沉默了一下,“在我去见亭裕确认他身份之前,定北王的确是与我提过,不过当时就拒绝了,因为说过不再嫁人,我也只当定北王已经打消了念头。”
“不是打消了念头,是他有孝在身,你既然说了不嫁,他自然也就能安然守孝,待出孝再说,现在明面上,你可能迫嫁,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娘将亭裕的身份与他说了?”
韩氏颔首。
“那应该就彻底打消念头了吧。他之所以提出想娶我为妻,大概也就是定北郡王府必须有个女主人,相较其他人,我可能更合适一些,如今不成了,自然就不会再提了。”
韩氏心道:这可未必。韩氏听自己闺女之言,定北王似乎只是“觉得合适”,但在韩氏看定北王却并非如此,如果真的只是觉得合适,那么会打消念头,但如果自己动了心思,在之前就不介意萱儿嫁过,在之后,未必等不得魏亭裕离世。
当然,这个前提是魏亭裕活不了多久,定北王或许可以等一年半载的,但不会一直等下去,不管他对萱儿的心思是深是浅,他还背负着穆家的责任,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韩氏这么想着,却没有告诉小草的意思,着实没有必要,不过还是告诉她,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与她说一声,免得猝不及防惹来尴尬。
小草失笑,“我又不是什么天仙,这种事怎么可能还有下回,娘你想太多了。”
话虽如此,不过世事无常,谁能保证就没有下回了。“你记着我的话就行了。”
莫可奈何,小草只能应应承下来。
“魏亭裕身体如何了?”如果可以,韩氏还是希望魏亭裕能好起来的。
“还在寻找治疗方法。”小草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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