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不会对平阳侯动手,然而平阳侯就算不顾脸面,亲自下场厮打,就他那体格,没伤到人,怕是自己就得夏趴下。
临到了最后,魏亭裕抬起头,就像是“醒过来”一般,有些懒懒的对平阳侯开口,“侯爷看起来倒是精力充沛,既如此,那么明日就继续。”
“孽障,你居然让自己的父亲送上门去被人一再的羞辱?我在外面丢进了脸面里就能有脸了?还想让我去想都不要想。”
魏亭裕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一份东西丢到他面前,“不去,这相同的东西,明日就会出现在皇上的御案上。侯爷,这是最后的机会。反正都已经做过一次了,多几次又何妨。”
平阳侯死死的盯着脚边的东西——那是魏氏族人的罪证。
魏氏从开国之初,就颇具规模,因为有不算显眼的一支跟开国皇帝打天下,最后封侯,因为”有情有义“,不忘族人,或许也是被奉承得晕了头,这魏家的第一代侯爷,可慷慨大方了,而这一支慢慢的下来,自然也变得枝繁叶茂,整个魏氏自然也越发的庞大,只不过,现任平阳侯往前两代,侯府的嫡系不是那么子嗣丰沛,魏亭裕的曾祖还是实权在握的能臣,他祖父就不太行了,所以才有了魏亭裕她娘看上了平阳侯,趁着平阳侯府式微,相要挟的说法,也索性嫡系不丰,旁系也没有能干的人,这侯爷的位置,魏亭裕他爹才坐得稳。
即便如此,平阳侯府的维系,也离不开那些族人,且不说平阳侯府大部分的产业,是交给他们在打理,他们中也有一些人在官场混迹,虽然最高的职位也就从四品,但论实权,其实比之平阳侯都还强些,如果这些人全部都被弄下去,平阳侯府怕是就真的要变空壳子了。
眼前的这些,还只是一部分,魏亭裕说过,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会一点一点的捅出去,就像是钝刀子割肉,会让平阳侯痛得死去活来,而到最后,平阳侯还是一族之长,清算下来,或许都不用动用他的把柄,这爵位也可能被撸掉了。
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一代的平阳侯跟上一代的平阳侯,都是能力平庸无能,压制不住族人,使得他们打着平阳侯的旗号,犯下很多的罪行,虽然说在这天子脚下并不显,毕竟,有以夏都御使为首的监察院时时刻刻的盯着,想要犯什么事情,自然就等掂量掂量,但魏氏祖籍那边呢?
别看平阳侯府厚街还住着不少魏氏族人,但是,很多人宁愿回到祖地作威作福。
这跟直接将他的把柄捅出去的威胁不同,因为在前两日,魏氏已经有人被弹劾,实实在在的出了事,魏亭裕是实实在在的下了刀子,明明白白的告诉平阳侯,那绝对不是空口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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