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双手自然交叠的放在腿上,身姿端正,就那么冷眼看着,完全没有要叫人进来帮忙的意思。
定北王躺下之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然后两人开始了正式“交锋”,面对敌人,魏亭裕倒是没有做出幼稚的不合时宜的事情,既不会输人,更不会输阵,从他给皇上办事开始,接触先关事情越来越多,处理起来也越发的得心应手,积累加上天赋,让他在某些问题上非常的敏锐,不然他国探子获取祈朝诸多官员的信息这事儿,他也不会发觉。
因此,开始的时候还是定北王在叙述,后面,就是魏亭裕深入了又深入,细致了又细致的询问,丁丁点点的,都要知道得很清楚,有些地方明明只是很小的问题,一般根本就发现不了,他偏偏就能,还能将小问题,小漏洞给扯大了,扯出更多的问题,以至于让人发现,这些小问题居然相当的关键,少了一点点,就很难将事情完整的串联起来。
定北王被问得哑口无言,先不说他最擅长的领域是在战事上,再说他那时候也是重伤在身,精力不济,后来意外伤上加伤,就跟没法去过问更多了。
“定北王就只是知道这些吗?这么说来,大致的情况都不算了解。”
魏亭裕语气淡淡,但是,定北王莫名的觉得,他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饶是以定北王的心性,也忍住动了动嘴角,很想问一句,我到底是哪儿得罪你了?
“相关人员是被定北王羁押在北疆对吗?”
“对。”
“那么,请定北王与我一份手令,明日,我派人,去北疆将人羁押回来。”
“可否明日写好之后,让人送去开平卫衙门?”
“可。叨扰了,定北王且休息,告辞。”
魏亭裕说完,就让文新进来,没再看定北王一眼,走的很干脆。
他们离开之后,原本伺候定北王的人也快速的进来,发现他们王爷好好的,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是作何?”定北王疑惑不解。
“王爷,没什么,就觉得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大人,冷冰冰的一脸肃穆,看着有些吓人,还以为你们说的事情不是很顺利。”
顺利还是不顺利?也算顺利也算不顺利吧。
定北王微微有些走神,需得承认,这不知道姓甚名谁,不知道在开平是什么职位的年轻人,很优秀很出色,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有敌意,但倒是不妨碍他对对方的欣赏,只是看着身体不太好,又不良于行,着实有些可惜了,而自己现在这样,甚至是还滋生了几分心心相惜之意,不过,他似乎跟闻人姑娘是熟识的,没有让闻人姑娘诊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