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裕向后靠了靠,伸手支在腮边,碰触到了面具,对了,这也是个破绽,她知道自己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却也不肯真容示人,是何道理?
不细究不知道,这一细究,魏亭裕有一种随时都可能被他家萱儿叫破身份的错觉。
等小草处理完,那伤口居然几乎看不出来了,小草本来还想扑上一层粉,可是被魏亭裕坚决拒绝了,就算这么做,会加深小草的怀疑,但是,他也不能看她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哪怕可能只是一点点的伤害,他也不允许。
小草倒也没有执意,将领口拉了拉,勉强能遮住。
小草又从医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颗药吃下去,又拿了一种药吃下去。
“姑娘,你吃的什么药啊?”花语好奇的问道。
“一颗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另外一颗……”小草顿了顿,“能让人看起来好像风寒了的药,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想要完美的事情掩过去,小草觉得还是“躲”两天比较好,虽然突然生病了,她娘会担心,但是相比较而言,之前发生的事情更是不能让她知道,小草也庆幸,之前出来的时候没有惊动她们。
魏亭裕侧头看向外面,有些时候,萱儿真的是无比的贴心。
因为是早产的原因,他身体一直不算好,萱儿陪伴的那几年,可以说是用尽了心思给他调养,怕他苦药吃多了,连饭都吃不下去,就变着各种花样的弄给他吃,做药膳啊,弄在点心里啊,制成各种口味的药丸子啊,有时候他故意装作吃腻了不吃,她就各种哄,让你觉得,你就是她捧在手心的至宝。
太美好了,美好到每次想起来,都会让人有一种攫住心脏的窒息感。
“魏世子……”
魏亭裕转过头来,“怎么?姑娘是要回去了吗?我多让几个人送你。”
魏亭裕的声音不仅有点哑,甚至还有点鼻音,感觉就像是……哭了?
“劳烦魏世子了。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一下魏世子。”
“什么事,姑娘只管问。”只要别问他是不是薛亭裕,什么都能告诉她。
“家里人为我办席宴介绍亲友那日,魏世子是不是在礼物中,夹了其他东西?”小草其实已经没打算问了,不然在之前离开的时候就开口了,只是现在情况又有些不同。
魏亭裕沉默着,转瞬间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打消小草疑虑的法子,“那是他留给你的。”
小草眼神微动,“所以,魏世子其实早就认识我的?至少是知道我存在的?”
“要这么说,倒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