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鼎鼎大名,不必打听。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去年中秋的事,是谁给你掩过去的?”
“不是,你还准备拿那件事儿威胁小爷一辈子是吧?”
“管用就好。”
“行,魏亭裕,你最好别让小爷我抓到把柄,不然看小爷不玩死你。”
魏亭裕又闭上眼睛,“拭目以待。”
要抓魏亭裕的把柄,谈何容易,也就比他大几岁,那心思深得,就跟朝中的那些好狐狸似的,小公爷自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顿时整个人都蔫了,没精打采的倒回榻上,魏亭裕就跟他的克星一样,偏生还是帮舅舅做事的,深受器重,遇到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惨淡无望啊。霸王拎起酒壶,高高的举着往嘴里倒,喝下去一半,洒了一半,整个人看上去变得又颓又丧。
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要抓魏亭裕的“把柄”实在是太容易了。
魏亭裕已经很久不喝酒了,这么浓烈的酒味,让他有些不舒服,“佛门重地,注意些。”
小公爷白了他一眼,到底是将酒壶丢开了没再喝。
小公爷双手垫在脑后,一条腿悬在榻边晃荡,嘴里哼着腻腻歪歪的小调儿,整个人看上去,要多浪荡有多浪荡。
说起来,跟魏亭裕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魏亭裕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马车渐渐的停了,“小公爷……”
“叫唤什么,继续走。”小公爷对外面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因为周群山不高的原因,山上的路全部都是台阶,并未铺砌供马车通行的道路,因此,不想走路上山,就只有乘坐肩舆或者轿子。
可是小公爷不动弹要怎么办呢?好办,毕竟也就是知会一声,没想要让他挪地方,更何况魏世子还是上面呢,既然是用他们小公爷的马车出来的,就说明不太方面露面。
那个侍从头头各种打手势,而跟随着的人急忙行动起来,却原来,这马车车厢是完全可以卸下来的,而且在车厢上还专门做了架横木的地方,横木就在马车的下面跟侧面,弄起来也迅速,于是,整个车厢都被抬了下来,看上就跟轿子差不多,只不过大了许多,也重了许多,人力小了少了,还根本就搞不定它,更别说上山了。
“瞧瞧,小爷可都是为了你,这么兴师动众,你就没点内疚吗?”
“你这马车多重,你心里没数?加上我能增加几分重量?你让人抬着走的时候还少?人都说,小公爷长了腿就跟没长腿一样,走哪儿就抬哪儿,真正不良于行的人都比他强些。”
“魏亭裕,你顺着小爷说两句,不跟小爷抬扛,你会死吗?”
“不会。无聊,分散一下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