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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完一根烟之后,中年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找出一把小巧的剪刀,直接拽着妇人的头发,剪下来一缕。
妇人也不惊慌,安静坐在那边任由大夫施为。
剪完头发,中年男人拿着一张黄纸一包,越过几个人去了后院。
艾枫对着石南使了个眼色,自己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果然,那中年男人去后院不是去找什么草药去的。
空荡荡的院子里面,除了几捆柴火之外,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桌子,桌子下面还带着一个小桌斗,看着像是从那个学校淘汰不要的。
他蹲**子,在院子角落一个大筐子里面翻来翻去,最后找到了一撮毛。
这个时候,天上飘来的阴翳已经把月亮遮住了大半个。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这月光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这法子今晚能不能灵验呢!”
他回头看了看女病人所在的房间,往地上吐了口痰,用脚捻了捻:
“算了吧,看她那个娇贵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够熬过今晚的,我且试一下,大不了不成就把那烟还给她家汉子嘛!”
说着,剃着板寸的中年男人拿起那一小撮毛发,站在小桌前面,点燃蜡烛,对着月亮开始念起了咒语。
艾枫竖起耳朵听去——只听他口齿清楚,一字一句:
“替身代身,白纸做你面,五色纸做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开你左耳听阴俯,右耳听阳间。”
“你和莫庄莫姓,同时同日同月同年生;开你左手提钱财,右手提灾殃,莫名莫姓灾殃担,担出外方;要刑刑大山,要克克大海。”
说罢,他将手中的毛发往妇人的头发中一搅,连着黄纸包成一团,往烛火中一扔。
火光一亮,只听房间里的女人口中发出一道奇怪的鸟叫声。
“哟,这不见月光。”那中年男人嘴角一弯:“还真成了啊!”
……
天上的兽怨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原本还离着老远的距离,天地间忽尔刮起了一阵大风,把门板吹得等等响。
那阴翳随着大风的力道,很快到了村医院子的正上方。
这下整个天空都被乌云遮盖了起来,一道闪亮的闪电劈下来,紧接着是一道轰鸣的雷声。
雨点子吧嗒吧嗒落在了泥土里。
在作法完成的那一刻,妇人的头疼缓解了大半。
她原本在病房中悠悠睡去,也被这个狂风叫醒。妇人睡眼朦胧地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乖乖,今夜是怎么了,也没有听说天气预报有雷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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