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龚屿汐就越发没有训练种花的心情。他低头看向种花:“沾沾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找你?”
种花:“嗷呜……嗷呜……嗷嗷嗷……”
“好吧。”龚屿汐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径自抬起头,双目放空,“看来你跟你爸爸我是一样的,都陷在感情中脱不开身,我们父子俩命怎么这么苦?”
种花:“汪汪汪!汪汪!”
命苦的是他,不要把自己扯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龚屿汐拍了拍它的脑袋,“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古往今来多少能人志士都栽在一个‘情’字上,我们父子俩为情所困,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
种花发现他还听不明白,立刻更着急了,跳起来不停狂吠:“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龚屿汐一巴掌拍在它头上:“行了行了,别来烦我,自己去玩儿吧。”
他解开拴着种花的绳子,让它跑了出去,自己却坐在台阶上,怔怔地望着天空出神。
他看了一眼手机,犹豫地想着,要不然自己还是主动给任苒打个电话吧……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妥。
他在任苒心中说不定已经被拉黑了,要是自己打个电话去岂不是更加惹她讨厌?
另一边的小人又跳出来告诉龚屿汐:“可是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啊,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还是干脆一点儿,不要拖泥带水,磨磨叽叽的。喜欢还是不喜欢,一句话的事情,也好让自己心中那块大石落地。”
之前的那个小人反驳道:“那也要看什么情况好吧?摆明了他之前把情况搞得很糟,任苒又是个相当高傲的姑娘,如果贸然过去,非但引不起她的好感,反而还会招来她的厌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那难道一直在这儿坐着就能有什么好消息吗?没准人家姑娘以为你是亲了人,不想负责任呢,说不定就把你打到渣男那一行列了。”
“那也好过贸贸然找上去。有道是按兵不动,观其行止。对方还没有出招,你就慌里慌张地把自己的底牌亮完了,岂不是让自己陷在越加被动的位置?”
龚屿汐觉得最后这个小人说得有道理。
任苒现在要么是讨厌他,要么是喜欢他。如果是讨厌,那么他即便找上门去也没有用;如果是喜欢,不需要自己找上门,任苒肯定也会主动的。他只需要坐在这儿,等人家过来找他就行。
龚屿汐打定了主意。
五分钟之后,他站起身来。
等个屁,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他要去见任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