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屿汐越发觉得她在揶揄自己,什么都不好说,只能对她报以尴尬而不失稳重的笑容。
这个任大美女,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说话,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还不知道被人打过多少次了呢。
难怪人家都说好看是一种保护色,敢情是这么保护的。
任苒浑然不知道龚屿汐的腹诽,继续说道:“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带枪?”
她一来就提起龚屿汐的伤心事,龚屿汐蹲下身来,叹了口气:“任小姐,我发现你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特别强。”
“是。”任苒点头承认,“我这个人眼神一向很准。”
准也不是这个准法啊!
饶是心中如此腹诽,龚屿汐还是站起身来说道:“那没办法,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刚刚从刑侦大队被调去了警犬队,不在一线的警察一般来说是不能配枪的,我的枪当然就还给枪支管理处了。”
好端端的当然不可能突然之间被调去警犬大队,任苒虽然喜欢戳龚屿汐的肺管子,但好歹她分得清轻重。这件事情上,她没有继续追究,而是见好就收。
“我看你打枪打得挺准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没少练吧?”说着,任苒的目光就不自觉地移到龚屿汐的手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双手全是厚茧,一看就是曾经下了苦功夫的。
“嗯。”龚屿汐也不故作谦虚,“大学不做这些做什么?我报警校本来爹妈就不高兴,如果我再不混出个名堂来,搞不好他们还真要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天知道,我对我爸那些东西毫无兴趣,要我回去做生意,我宁愿待在靶场练个天昏地暗。”
如此视金钱如粪土,也不知道是该说他难得,还是该说他通透。
任苒倒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你爸爸将来的生意怎么办?”你都不愿意子承父业了,这么大一份家业难不成就这样付诸东流吗?”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龚屿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万里无云,天空瓦蓝瓦蓝的,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天儿,“我们家虽然是家族企业,但也还好。这些年也在慢慢转型,转得差不多了。等我爸退休了,就把董事长的位置移交给下一任董事长。至于我们家的分红,那是少不了的,其他的就不用管那么多了,钱到位了就行。至于你说的什么‘子承父业’,哪有那么麻烦。
“要是我爸一无所有,根本就不用烦这些,既然原本可以不烦的,那为什么又自寻烦恼呢?”
对于能不能继承家业这个事情,龚屿汐想得很开。
他既然选定了一个职业,那就一定是要进行一辈子的。父母亲的努力让他不用像很多人一样囿于现实,不得不选择自己不喜欢的职业,这一点上他必须还是要感激他们家龚董事长的。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条件,那何不将自己的职业理想发挥得更淋漓尽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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