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

乔鹿眸子冷漠，声音更冷漠。

“这样最好了。我要见一次莫寒。”

沈平钰的笑容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见莫寒。”乔鹿的语气非常的坚定。

沈平钰松开她，面容恢复了阴鸷和狠戾。

“乔鹿，你还是想要回到他身边是不是？”

乔鹿扭头，眼睛湿热。

“我没有。我……我已经不配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脸。

其实脸上的伤疤并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做个皮肤去疤手术，或者皮肤移植手术，都能很快地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现在的她，精神防线全面崩溃，她就感觉自己置身在阴冷潮湿的地狱里，肮脏不堪，卑微不已。

她还害得凌莫寒失去了一双眼睛。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完美的凌莫寒？

她不配啊。

那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至少是清清白白的，也长得漂亮。

凌莫寒愿意把那个女人认作是她，那就这样吧。反正如果他现在她现在真实的面容，怕是要恶心的作呕吧。

乔鹿卑微绝望的想，既然不能和凌莫寒在一起，那下半生怎么样活都是一样的。

和谁过，怎么过，都无所谓。

至少，她在这世上还有一点点的价值，那就是把林琰给救出来。

说到底，林家父子都是无辜的。

要不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林海生也不至于和陆家结仇，而后有了后面几十年的恩怨，甚至还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然，她想死却不能死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她没有脸去见她的母亲。

她母亲鹿依媛要是知道，她喜欢了一辈子的男人林海生因为她的女儿而丢失了性命，死在了一场阴谋里，她母亲怕是再也不会原谅她。

乔鹿的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就感觉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又朝她伸出了爪子。

她吓得花容失色，眼前天旋地转，沉重不堪。

但是她坚持着身体，只为了等沈平钰一个答案。

“沈平钰，你……你让我见他一面，偷……偷偷的就好，好不好？”

乔鹿痛苦地呜咽了起来，“我怕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平钰深呼吸，拳头捏着，指关节泛着可怕的青筋。

良久，他终于冷静地答应了她。

“好。但是你说的，偷偷地看他一眼就好。我不许你出现在他面前，知道吗，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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