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年玉的意图,燕翎咬牙,还想再次激怒年玉,于他来说,今日求得一死,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可年玉已经不给他任何机会,在他张嘴的一瞬,年玉手中,一颗药丸弹入了他的口中,那药丸瞬间即化,没了踪影,一股酥麻从舌头蔓延开来,渐渐的,那舌头好似冻僵了一般,没有丝毫知觉,之后,是身体的其他部位,不过是片刻时间,就已不受他控制。
他忘了,年玉擅药,她的药,比他用在父皇身上的,效果只会更好,而他……
燕翎望着年玉,那眼神似在无声的大笑着,有自嘲,有不甘,有疯狂。
在场的人看着,眼底依旧是冷漠,年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亦是缓缓开口,“
“来人,将这人带下去,制铁笼,囚禁于大皇子府,这辈子……就请大皇子殿下好生在大皇子府休养,至于你方才所说,只要你有机会,方才之事,你就会做千遍万遍,可我倒是要看看,让你活着,是否真的会有机会!”
年玉的声音,铿锵有力。
那“机会”二字,犹如一根刺插在燕翎的心上。
他如何不明白年玉的意思?
她要让他活着,而那机会,他一辈子都休想寻到!
年玉她……是恨毒了他啊!
燕翎望着面前的女子,那药丸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可偏偏,手腕儿脚腕儿处的疼痛却依旧清晰,可他顾不得伤口的痛,无声的,疯狂的大笑着,直到侍卫上前,架着他的双手,拖着往门外走去,经过年玉之时,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从年玉身上移开,可看到的都是那眸中的清冷,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身后,女人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
“派人好生伺候着,这一世,都务必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她要让他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瞬间,燕翎眼底的绝望更是浓烈,他知道年玉的决心,他几乎能够料想得到,这一辈子,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那身影离开房间,越来越远,厅里,一片宁静,似有默契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可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松了一口气。
年玉回到楚倾身旁,从他手中接过孩子,可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那孩子的模样,身后,碰的一声惊起,年玉和楚倾回头,目光所及之处,燕爵躺在地上,面色惨白,那模样……
方才燕爵护下孩子的举动在二人脑中浮现,想到他中的那几根银针,年玉想也没想,迅速上前,伸手探他的鼻息,已是十分虚弱,看了一眼那银针刺入的位置,撕开伤口周遭的衣裳,那肌肤已渐渐泛紫。
银针有毒!
想到方才那银针分明是刺向孩子,年玉心底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方才在挑断燕翎手脚经脉之时,更让他多受一些痛苦,只是一瞬,年玉便收回神思,当务之急,是眼前的燕爵!